半晌,苏欣点头,把丈夫扶起。
“你我是夫妻,受点委屈没什么,以后,我们好好过日子。”
“好,好好过日子!”庄白见妻子终于笑了,心里那丝害怕烟消云散,就在刚刚,他看见妻子那种纯粹的冰冷,他真怕有一天,自己死在苏欣手中。
“走吧,我教你怎么种青灵草。”
“好!”
两个服侍的丫鬟惊讶得瞪大眼睛,太阳打西边出来,夫妻俩同时到地里,这还是第一次!
夕阳伴随凉风吹起,庄白抹掉额头臭汗,坐在田坎上。
顺着眼前看去,一路笔直青幽,青灵草每隔一米就从土里抬起头。
旁边,苏欣换上一身黑色劲装,完美将佳人玲珑曲线勾勒出来。
虽然再不复年轻时的清纯,可保养得当,人妇独特的丰满韵味,更胜年少时的青涩。
就像一朵开得灿烂的牡丹花,没有青莲之淡雅,却有色浓之富气,调动男人心底那股涌动的原始渴望。
自己的女人,一直在身边护着这个家。
是自己自诩聪明,差点将这个家毁了。
如果,以后能一直这样,老婆孩子热炕头,那也不错。
“苏欣,我们明天把儿子接回来吧,总在老爷子那里,也不是个事。
以后,我种地,你教儿子认字。”
苏欣身子一颤,缓缓扭头看向庄白。
“好。”缓缓点头。
……
夫妻重归于好时,另一边,姜瀚文医馆堂屋里,明灯高照。
病床上躺着一男人,脸庞黝黑,枯瘦的脸上,堆满皱纹。
头黑白夹杂,有一股臭味,很长时间没好好打理,饱经风霜。
半晌,病床上的男人醒来。
一直坐在床边的姜瀚文开口:“没什么大问题,休息两天就好。”
男人沉默半晌,艰难抬头,顺着悠悠灯光仰视姜瀚文那张脸,陌生而熟悉。
“谢谢姜大人。”
姜瀚文不说话,房间陷入死一般寂静。
喉咙里的酸意和委屈酵,一丝晶莹在眼眶里打转,两点剔透顺着眼角滑落,床上男人抹掉眼角湿润,沙哑道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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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没有去处,不知道,姜大人愿不愿意收留我?”
曾经两人是什么身份,现在又是什么身份?
姜瀚文尽可能让自己语气温和一些:
“我和罗管事关系不错,如果你不想在药田,我让他关照你,以后,不会有人再欺负你。”
“姜大人,你觉得,我在外面,还能做什么?”
男人掀开被子,露出一长一短两条腿。
断的一只,在膝盖处齐根切断,光滑明亮。
觉察自己语气不对劲,有点冲,男人脸颊通红,重新补充道:
“姜大人,您的好意,我心领。
我只想在药田养养老,不被饿死就行,您能成全吗?”
眼前男人沧桑、疲惫、萎靡不振,哪里还有当初见面的三分精气神?
“你好好睡觉,明天我再来看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