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,本该是好朋友的朋友,是娘亲瞎了眼。
走吧,去见你外公。”
……
夜,姜瀚文坐在房顶,月华如银,撒在他身上,铺上一层朦胧轻纱。
一道道凉气被他吸入喉口,钻入心脏。
初冬的夜,露水很重,晚风刮过的地方,湿漉漉衣角凝结湿润。
如他所言,药田谁主事他根本不在乎,他只想让那位一直关照自己的老人开心。
自己的退出,能保住老人义女,够了。
接下来,安心修炼,争取早日突破引气期。
凭借自己的谏言,苏欣保命没问题,只是,没有枪杆,何来权力?
糊涂小儿,抱金砖过闹市——九死一生。
至于离开庄家,姜瀚文暂时没考虑过,就像龚海那般引气巅峰,也能给山匪重伤,他就算突破引气出去,不过是大号肥羊。
在外面苟,可没庄家安逸。
心脏一颤,到达某个极限。
在他心脏里,三四十缕神息就像丝线,缠绕一起,凝做一条粗壮的五彩游龙,盘踞在心脏。
一抹精光划过姜瀚文眼睛,调息第二步成了!
神息凝,游龙出。
“吟”
伴随颤动,神息自心脏游出,顺着姜瀚文筋脉游动。
调息调息,可不只是呼吸,还有身体查明弊病暗伤。
“嘶”
神息游到手肘处,就像用夹钳捏肉,姜瀚文疼得龇牙咧嘴。
通则不痛,痛则不通。
强忍着,继续调动,周游全身。
直到中午,缩小成一小丝的神息回到心脏。
姜瀚文痛得嘴皮泛白,浑身湿漉漉一片,一层暴汗后的粗糙盐渍粘在身上。
不查不知道,一查吓一跳。
他身上,有二十八处暗伤,筋脉十二处不通畅。
姜瀚文苦笑,修炼的时候不觉,只觉得气血畅流,体泰通透。
现在神息一转,全身都是问题。
再加上气血衰败,怪不得,那么多人突破不了引气,不把自己修炼个气血身亡就不错。
“吃饭了!”
爽朗吆喝声响起,穿着假肢的龚青站在院子,红润脸庞挂着微笑。
“来了。”姜瀚文从屋上跳下,费力走到桌子边。
“嗯”
姜父陶醉眯着眼,在锅边嗅了口。
“今天的味道,更香了。”
龚青嘿嘿笑着,揭开砂锅盖子。
水雾升起,一只母鸡炖在金黄色汤中,青色葱花撒在平面,鲜气飘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