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半,姜瀚文第一个苏醒。
耳边响起鼾声,循声看去,龚青和穆千城背靠背,正在争一床被子,一个朝一边裹。
“不就是酒嘛,我这里多的是。”他无奈嘀咕一声。
刚刚一直要喝酒的,不是压力大的龚青,而是穆千城,就像几十年滴酒不沾的酒蒙子,那叫一个饥渴。
把两个家伙抱回床上,姜瀚文继续坐在屋顶修炼。
贵有恒何必三更起五更睡;最无益只怕一日曝十日寒。
只要坚持每天都有进步,哪怕小,终有一日,能到彼岸。
神息从心脏出,继续流转身体,细致打磨经络。
当初痛到冷汗长,现在流转一圈,只有淡淡酸涩,无一处痛,这半年来的疗伤还是效果显着。
明天,自己就可以继续打拳,淬炼气血。
一夜无话,一直睡到第二天中午,穆千城缓缓醒来。
“醒酒汤在桌上。”姜瀚文指着白瓷碗,好笑看着两人。
穆千城脸颊微红,喝了一口,宿醉酒气被醒酒汤的芳香盖住。
“你这酒,比三小姐的酒还香。”
姜瀚文哪里不知道对方意思。
“喜欢的话,你拿两坛回去,悄悄喝,别给他们尝。”
“这怕是不好吧。”穆千城嘴上说着不好意思,眼睛却不自觉在屋里瞧,一点不见外。
“在门口,都给你打包好了。”姜瀚文眯着眼,虽然联系得少,但他们之间君子之交淡如水。
这个水,不是指谁也不理谁,是彼此之间,没有身份差距,只有朋友身份。
“那我就却之不恭了。”穆千城一脸满足走到门口。
他突然扭头看着姜瀚文,严肃道:
“你比我小十多岁,气血还没有开始衰败,好好修炼!
家主问过我关于你的事,想重用你,别浪费了”
姜瀚文先是一愣,随后无奈一笑:
“如果我要往上爬,现在我们只怕成不了朋友。”
穆千城严肃脸庞换上无奈。
“也是,整个药田,就你最闲。
走了,下次记得喊我。”
待穆千城离开,姜瀚文眯着眼,庄孔鸣想重用自己,为什么?
一会儿,他踢了踢床上的龚青。
“起来了,我都看见你脸红。”
话音刚落,龚青下意识伸手摸脸。
脸庞温度正常,根本没红。
龚青睁开眼睛,望着姜瀚文似笑非笑的表情,老脸一红。
装睡被抓住,多少有点尴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