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,不过是重温。
他瞥了一眼许言午,把这张脸牢牢记在心里,温和看着庄家少爷:
“俊少爷,这家店虽然能赚钱,但赚的都是辛苦钱。
而且,这店是为了让药田里生病的人,能够好得快一些,不耽误灵草种植,是——”
“啪!”
说时迟,那时快。
许言午大步迈上前,咚的一声,一耳光把龚青狠狠抽倒在地上。
“你以为你是谁,敢抬头看着少爷。”
血红巴掌印如烙铁一般印在脸上,龚青脸庞肿胀出巴掌纹路。
擦掉嘴角鲜血,龚青甩了甩脑袋失重感,扶着桌子,晃悠悠站起来,黑着眼,低声下气道:
“俊少爷,我求您,您能把厨房留下来吗?”
“说实话,我也没想好,你觉得,我怎么处理?”
庄俊冷漠看着龚青被打,在过往记忆里,打下人,实在是件多如牛毛的事,不值一提,但是今天不同,打瘸腿,还是第一次,别有一番感觉。
“怎么处理,自然听少爷的。
您……您要是觉得我做得不对,我明天关了,以后,绝对不开,好好做个废人。”说这话时,龚青手心捏紧,指甲嵌进掌心,阵阵痛苦啃食着尊严。
“咚!”
许言午冲上来,一记窝心脚把龚青踹飞。
实木桌撞在腰间,巨大震荡在五脏六腑回环。
呲啦
木桌被撞成几块,木板撕裂,一阵尘烟升起。
“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,你这残废还敢做饭,怎么,你想翻身啊!”
说完,许言午一马当先冲进后厨。
“砰砰啪”
锅铲碰撞,瓷碗破碎,砸家声音响起。
帘子外,龚青认命一般靠在墙上,痛苦咧着嘴。
后腰的疼痛如锥子嵌进肉里,肋骨应该断了。
他只想没尊严地苟活在药田,只想没出息地做一名臭炒菜的,可是,好难。
龚青眼里一片灰暗,没有光彩。
“呲啦!”
布帛断裂,许言午一把撕烂帘布走出来,龚青看过去,瓷盘粉碎成渣,灶台被踢成两半,红砖崩裂。
厨房里能砸的,全都砸了,一样不剩。
冰凉地砖传来阵阵寒意,蚀骨之蛆一般爬上全身。
龚青身子在颤抖,这是他剩下,唯一活着的支撑,现在,全毁了。
“哼!
还想当厨师,可以啊。”许言午嚣张指着满地的尖锐碎瓷渣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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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跪上去,给俊少磕十个头,以后赚的钱,交九成给俊少爷,这间店就可以开下去。”
一个红色问号在龚青心底闪烁,是要没有尊严地活着吗,还是就此罢手,追老爹而去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