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在你之前,我确实没去过吴清河院子,一直等你看过以后,我才去。
我不是为找什么证据,我是为了银子。
吴清河管药田这么多年,肯定藏了很多钱。
别看我们这些穿着黑袍的在庄家耀武扬威,实际上,在外面什么都不是,都是送死的。
说来不怕你笑话,我从小就没胆子,我不想死,我想突破引气,我只能拼命赚钱买灵药吃。”
“编的不错,然后呢?”姜瀚文继续掂量着手里飞刀,银亮光弧晃悠着死亡阴影。
向杰沉默着,脸上满是挣扎神色,好像接下来的事,他很不想说,但为了活命,又不得不说。
“我是个没骨气的小人。”
说完这句话,向杰低下头,两手死死攥紧,想要留住自己守诺的骨气,可最终,颤抖的掌心还是缓缓摊开。
姜瀚文没催,如果这是表演的话,打包一个奥斯卡夸张了,但是获得最佳新人奖,绝对没问题。
“我……我确实给人说过你的行踪,但我和他都没想到,吴清河居然在护院里有徒弟。
我其实在那天就想给你坦白,但你走了,我就没敢再说。
今天的事,我真不知道,他不是什么事都会告诉我的。”
说着,向杰抬头看姜瀚文。
“他……他叫尚贤。”
说完,就像脊梁骨被抽断,向杰低头,身子一下子软下去,好似用尽全力才吐出最后两字。
姜瀚文眯起眼,尚贤,黑袍护院中排行第四,蜕凡九重。
“家主安排他负责药田,我以前,给他和吴清河传过信,所以这次的事,我才会卷进来。
姜总管,我求你,不要把这件事说给家主听,不然,我会死的很难看!”
“那你就不怕,我把你告密的事,说给尚贤听?”
姜瀚文话音刚落,向杰下意识后退,松懈的身子再次绷紧,侧身对着姜瀚文,随时准备跑路。
反应很真实,姜瀚文对他说的事,开始有一丝怀疑。
万一,向杰说的是真的呢?
他想起吴清河给那几个徒弟留下的功法。
这个东西,最容易接触到的,确实是黑袍护院。
存放功法和钱的地下室时间很久,不是最近才有,按照这个逻辑,这个吴清河早就和尚贤勾搭在一起。
尚贤和自己不熟,不存在说杀了杜老,自己受利,彼此友好。
就像自己之前分析的那样,吴清河更像是本来筹划很多年。
突然受了刺激,或者是欺骗,鲁莽行事,去杀杜老。
而且,仵作说过,吴清河的伤口是两边一致,有蹊跷。
如果现场的第三个人是尚贤,这种老江湖,会留下这么明显的错误给仵作验吗?
还不如一把火烧光,什么都不会留下,更不会让自己顺藤摸瓜,查到尚贤身上。
“三个月前,你给吴清河传过话吗?”姜瀚文牢牢记得这个时间点。
从这个时间点以后,吴清河不管自己灵草,擦油,拾掇衣服,完全变了个人。
“三个月?”向杰开始回忆过往,渐渐的,脸色变得煞白,惊惧看着姜瀚文,破罐子破摔,语气低沉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