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行了,没说让你作假,是要注意说话方式场合,不要想到什么说什么,下次想想,伤不伤人。”
姜瀚文拿出一根金条放桌上:“去付钱,这些药包都是你的。”
“啊?
我的?”张平难以置信站起来,这些药包,足足值一百二十两银子!
“行了,别一惊一乍的,赶紧付钱,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子。”姜瀚文笑道。
“我……我……”
我不出一个字来,张平又结巴了,垂落在裤边的拳头捏紧。
“好好修炼,实力是一切的根本。”
“是!”
张平郑重点头,目光如炬。
姜瀚文终于明白,为什么,他看张平的感觉,和其他人不一样。
因为在这个缺根筋的轴孩子身上,他看见曾经自己的影子。
给张平买东西,并不为他,只为宴请年少时的自己。
总说穷则独善其身,达则兼济天下。
实际上,只有淋过雨,才愿意替别人撑伞。
达者兼济的,从来是自己,只是时间不同。
回到山上,张平再不能住账房,姜瀚文就让他住在关门多年的医堂里。
小子刚住下,姜瀚文就听见咕噜咕噜熬汤声,紧接着便是沉闷跺地声。
小家伙很勤奋,在加班加点修炼。
照看了下蜕变到一半的聚气草,姜瀚文直奔庄家书楼。
这次,他的目标是庄家那三百二十六册淬体功法。
书楼比当初热闹许多,来看书的,有不少新来护院,一张张青涩而陌生的脸庞,好奇看着姜瀚文,小声讨论着。
不同于自己随便翻看,这些孩子只能根据介绍选择功法,并且只能选三楼侧屋的五六重。
但这比起以往,已经是个巨大突破。
肉眼可见,庄家在庄孔鸣的带领下,正在经历一场变革,多年的积蓄快转化成实力,成龙成虫,就在这一代。
姜瀚文拿着四本书本来要走,突然,一道人影走进院子,双方对视一眼,对方转身走进对面二楼。
姜瀚文眼神微眯,是庄铭宇。
这位同庄孔鸣不对付的二当家,不管妻儿,住在这里。
以一个失败者身份,自造牢笼,以求清静。
想起庄萧往药田塞人的事,庄孔鸣的废物儿子虽然出来,却只会帮倒忙,整日喝花酒。
这样的话,整个庄家,还是庄孔鸣在一个人撑着,至于嫡系之外的旁脉,至多不过是些小管事,意义不大。
那次议事后,借酒吐真言,庄孔鸣在自己面前暴露脆弱,之后,两人默契没有再攀谈,连面也只见了三次,不知道,那家伙如何了?
姜瀚文去而复返,望着书楼,庄孔鸣能不能走到对岸,他不清楚,希望能达到。
这是他能帮的,最后一件事。
见姜瀚文招手,负责整理功法的小姑娘小跑到他面前:
“姜总管,您有什么吩咐?”
“三楼的功法,我都要一份,送我院子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