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对白长空的针锋相对,姜瀚文漠然。
他能降价吗?
当然能!
钱对他来说就是个屁,没了再赚就是,甚至一个月的看书时间,以自己现在一目十行的度,也完全足够。
可看书归看书,不能暴露出自己一丝急躁。
急躁,便是弱点所在,他在大寨的人设是躲难的散修,不能乱了方寸。
白家如果猜到他现在面对的困局,那就绝不会和他做生意。
而是直接对他开放书楼,条件是在白家做客卿,替白家卖命。
那样的条件,姜瀚文肯定不干。
可为了搞清楚背后的原因、关乎以后的突破,他又必须搞清楚这件事。
最后,说不定,他得离开这个,可以安心苟住的地方。
无论输赢,自己都不亏。
火候差不多,得给彼此一个能下的台阶。
“要不,咱俩赌一把,他俩谁能赢,谁赢听谁的?”
姜瀚文指着远处白热化阶段的两人。
白长空眯起眼,脸上笑意缓缓消失。
“请!”
姜瀚文指着左边穿着赤色长幡的中年人道:
“我觉得他的火法更高一筹。”
白长空同意点头:“之前几次交手,倒是他赢,但这次,不一样!”
话音刚落,只见远处斗得正火来人突然歇下来。
显然,白长空作弊,直接传音了。
但——
下一秒,一团纯粹橘黄色火球从姜瀚文手中飞出,卷起地上残余火焰,狂涌向拿枪的那位。
说时迟,那时快。
随着玲的一声空灵急响,白长空手里的茶盖飞出,一道凌厉水光附着其上,化作磨盘大小水刃盘,出畅畅割裂空气的声音。
嘭!
水火激荡,爆出一团三丈高的巨大白雾,遮住视野。
“刷!”
姜瀚文同白长空同时从座位上消失,各自跳离亭子。
“白族长,不地道,作弊怕是不光彩。”姜瀚文道。
“事关家族大事,我白某人这点面子算不得什么。”白长空脸色如常,没有一丝不好意思。
“既然如此——”
镫!
金属重击声音响起。
一杆八尺长的三尖两刃长戟出现在姜瀚文手中,银白枪尖出森冷寒气,反射着太阳金光,更添锋芒。
白长空也不怯,手里多出柄长剑,剑身四尺长,通体纯黑,一道道鎏金花纹顺着纯黑剑纹,如树根一般往剑尖蔓延。
“我赢,六千五,看一年书!”姜瀚文握紧长枪。
“你输,六千,三个月!”
白长空冷冷看着姜瀚文,针锋相对。
“来!”
姜瀚文话音刚落,猛跺脚,提枪直接冲上去。
白长空手握黑剑,只见他挽了个剑花,数十层完全透明的水幕朝姜瀚文包来。
一点寒芒先到,随后枪出如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