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幽兰在信里说过,师傅不允许她泄露,任何有关天符门的功法和记录,不然就是害自己。
于是,小丫头把白家的符咒传承完整拓印下来,还把修炼符咒的所有经验,全部刻录在玉简里。
姜瀚文看着玉简,这是小丫头送他的礼物,不可谓不厚重。
然,到底算嫁妆,还是感谢?
答案,将由时间揭晓。
姜瀚文并没有打开玉简,而是看向自己的院门方向,嘴里无声数着。
一、二、三!
咚咚!
房门敲响,夏志杰声音响起。
“掌柜的,你在屋里吗,我有事要和你说。”
这小子在门外已经晃悠半个时辰了,姜瀚文清楚,肯定不是什么外面有客人这种小事。
“进来吧。”他道。
门推开,姜瀚文仔细打量这位灵韵不同的小子。
穿着身藏青色劲装,腰间凸起,藏有短刀,背后扎着背包,一副即将离开模样。
一眨眼,十多年时间,夏志杰跟着他爷爷,从营养不良,蜷缩蹲着的毛头小子。
长到现在一米七五,棱角分明的男子汉。
姜瀚文算是半个看着他长大的人。
“怎么,要走?”他问。
“掌柜的,你先看看这个。”夏志杰没回话,递过来一封信。
信封上已经有层浅浅细灰,摸起来并不光滑,有颗粒感。
信用红蜡密封的,很粗糙,显然做这事的人是个生手。
但又很谨慎,左右角各有一道拇指印,略大,中间有伤口,不是夏志杰的。
翻过正面看去。
“夏东拜上。”
脑海里浮现朗声说书的老头,姜瀚文猛一抬头,脱口而出:“你爷爷?”
夏志杰点头,语气低沉道:
“去年冬天走的,爷爷说,让我一定要拿这封信给你。
刺啦一声撕开信,姜瀚文看去。
“江掌柜,对不起,老朽福德浅薄,只能先行一步。
这些年,您收留我和志杰,这份恩情实属难还。
本来,我俩的命,应该是你的,可志杰他不像我安心,他也不像别人知足,他心里面,比谁都傲。
若非有你压着,这小子,早就翅膀硬,飞了。
我给你托个底,他跟我逃荒那年,见了太多生离死别。
一夜大变,原本活泼的孩子,变得一句话也不说,经常能提前猜到别人想什么。
我们爷孙俩能活下来,后半段几乎都靠他。
我看过不少书,这应该算机缘,这小子肯定是觉醒了什么,只是这份机缘,哪里是我们这种普通人能扛住的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