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助理站在小安身后,目光在舞台与自家代表之间来回游移。他不明白,为什么看过无数场演唱会的安代表,每次仍会像第一次那样全神贯注。
小安的视线牢牢锁定在舞台上,连睫毛都不曾颤动,仿佛要将每个细节都刻进脑海。
当胜利一个漂亮的滑跪来到舞台边缘,柳助理不自觉地屏住呼吸。他想起邮箱里那份刚收到的调查报告,忍不住抿紧了唇。
"说吧"小安突然开口,声音带着惯有的清冷。
柳助理一惊,只见她仍盯着舞台,只是眉心微微蹙起,"什么事让你欲言又止?"
"上次您让我查胜利"柳助理压低声音,"有结果了。"
小安似是轻轻叹了口气,“给我看看吧”
他将平板递过去,屏幕上显示着胜利与某财阀公子在私人会所的合影。
小安的目光终于从舞台上移开。她指尖轻划,照片一张张闪过:高档会所的鎏金大门、低调私密的聚会,每一张照片上都有胜利与那些人谈笑风生的身影
她的目光定格在了最后——胜茨比慈善晚宴。
"去年还只是普通派对"小安轻笑一声,指尖无意识摩挲着平板边缘,"今年就升级成慈善晚宴了。"
这种晚宴背后的交易,胜利究竟知不知道?
小安的声音很轻,却让柳助理后背凉,他急忙问道:“代表,需不需要我”
“什么都不用做,”小安忽然出声打断他,良久后才重新开口:“是我把他宠坏了”
舞台上突然爆出震耳欲聋的尖叫。大屏幕上,胜利正亲昵地搂着志龙合唱,两人亲密的样子引粉丝疯狂。
这温馨的一幕与平板里的画面形成荒诞对比。
"怒那!"大声不知何时跑到控制台边,汗湿的刘海贴在额头上。他接过小安递来的水杯一饮而尽,喉结急促滚动。
"慢点喝,"小安拿毛巾擦去他下巴的水珠,动作依然温柔,"别又把嗓子喊哑了。"
大声咧嘴一笑,转身跑回舞台时还不忘回头扮鬼脸。小安朝他挥了挥手后转身回了休息室,直到演唱会结束,她都没再出去过。
深夜的酒店套房,志龙倚在床头,指尖缠绕着小安的丝。
"不高兴了?"他轻声问。
从演出结束到现在,小安看似平静的表面下,那股压抑的怒意几乎要化为实质。
小安望着天花板,眼前又浮现出那些照片。胜利灿烂的笑容背后,是逐渐失控的轨迹。
她突然翻身埋进志龙怀里,声音闷在枕头里:"嗯,特别生气"
志龙的手顿在半空。
他敏锐地察觉到,这不仅仅是对某个失误的懊恼,而是某种更深的、近乎痛心的失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