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又絮絮叨叨地说了一会儿话,大多是林昭在说,萧烬在听,偶尔回应几句。内容无非是白天的煎熬,彼此的心情,还有对未来的……一点点模糊的憧憬。没有惊天动地的誓言,只有琐碎的、温暖的分享和确认。
夜渐渐深了,风也更凉了。林昭忍不住打了个小小的喷嚏。
“回去吧。”萧烬立刻说,脱下自己的衬衫外套(里面还有件短袖t恤),不由分说地披在林昭肩上,“你穿得太少了,别感冒。”
外套还带着萧烬的体温和淡淡的气息,林昭心里一暖,没有拒绝。她抱着花站起身:“那你呢?你穿这个回去会冷的。”
“我没事,走几步就到家了。”萧烬也站起来,虽然只穿着短袖,在夜风里确实有点凉,但她不想让林昭担心。
两人牵着手走回宿舍楼门口。到了不得不分开的时候。
“那我……上去了?”林昭站在台阶上,有些不舍。
“嗯。”萧烬点头,目光依旧黏在她脸上,“早点休息。”
“你也是,回去喝点热水,解解酒。”林昭叮嘱,“到家给我消息。”
“好。”
她们互相看着,谁也没先动。空气里弥漫着依依不舍的甜腻。
最终,还是林昭踮起脚尖,飞快地在萧烬的脸颊上亲了一下,然后像只受惊的兔子,抱着花,转身就跑进了楼里,留下萧烬一个人僵在原地,脸颊被亲过的地方像着了火一样烫。
过了好几秒,萧烬才抬起手,摸了摸被亲的地方,脸上慢慢绽开一个无比傻气、却又幸福得冒泡的笑容。
她转过身,脚步轻快地(甚至有点飘)往回走。夜风吹在身上,似乎也不那么凉了。
回到出租屋,萧烬第一件事就是给林昭消息:「到家了。」
几乎是秒回:「这么快?路上小心![兔子蹦跳」
萧烬看着那个活泼的兔子表情,仿佛看到了林昭的笑脸。她回复:「嗯,你早点睡。」
林昭:「你也是!晚安,我的女朋友[爱心]」
“我的女朋友”……萧烬盯着这几个字看了好久,心脏像是被浸泡在温热的蜂蜜里,又甜又软。她郑重地回复:「晚安。」
洗漱完毕,躺到床上,酒精的作用彻底散去,但兴奋和幸福感却依旧充盈。她闭上眼睛,脑海里反复回放着今晚的一切——林昭开门时亮晶晶的眼睛,走廊里的窘迫和围观,楼下的月光和告白,还有最后那个蜻蜓点水般的亲吻……
一切都像梦一样美好。
但这一次,她知道不是梦。
她们真的在一起了。
带着这个认知,萧烬嘴角挂着满足的笑意,沉沉睡去,一夜无梦。
而宿舍里的林昭,把花小心翼翼地插进瓶子里,放在书桌上最显眼的位置,然后抱着手机,把和萧烬的聊天记录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,特别是最后那几句,笑得像个傻子,直到很晚才睡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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