秋意渐浓,校园里的梧桐叶从边缘泛黄到逐渐飘落,而萧烬和林昭的关系,却在以肉眼可见的度抽枝展叶,迅繁茂起来。
如果说告白后的最初几天还带着些许小心翼翼的试探和羞涩的适应,那么随着时间推移,在林昭这个“小太阳”持续且高强度的“照射”下,萧烬这座冰山,正以前所未有的度融化、升温,甚至开始主动散暖意。
最明显的变化,是萧烬脸上的表情和周身的气场。
她依然话不多,但那双总是平静无波的眼睛里,如今时常漾着浅浅的笑意。不是那种转瞬即逝的微勾嘴角,而是真正的、带着温度的笑,在她听林昭讲冷笑话时,在她被林昭笨拙的撒娇逗到时,甚至在她自己偶尔说了句让林昭眼睛亮的话时。
她走路的姿势似乎也没那么紧绷了,和林昭并肩时,肩膀会不自觉地微微倾向她那边。
以前总是独来独往、目不斜视的身影,现在身边总有个蹦蹦跳跳、挽着她胳膊的林昭,而萧烬也习惯了这份“挂件”,脚步会不由自主地配合林昭的节奏。
甚至在课堂上,当教授讲到某个枯燥的定理时,林昭偷偷在笔记本上画了个打瞌睡的小人推给她看,萧烬也会忍不住抿嘴偷笑,然后趁老师不注意,在小人旁边添上一朵表示“赞同”的云朵。
这种变化,不仅林昭感受深刻,连周围的同学都啧啧称奇。
“我的妈呀,萧烬刚才是不是笑了?还笑的好傻气啊,我是不是眼花了?”
“何止笑了!你没看她现在跟林昭走一起,那眼神温柔的……啧,简直没眼看!”
“所以说爱情的力量真是伟大,连冰山都能给捂化了!”
对于这些议论,萧烬起初还会有些不自在,但林昭总是大大方方地回应,或者干脆更紧地挽住她的胳膊,宣示主权般地扫视一圈。
久而久之,萧烬也渐渐习惯了这种关注,甚至……隐隐有种“这是我女朋友”的、微妙的骄傲感。
如果说牵手和拥抱是关系确认后的自然延伸,那么亲吻,则在林昭的“积极引导”和萧烬的“半推半就”下,迅从“特殊事件”升级为“日常互动”。
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亲吻,生在一个周末的傍晚。她们看完电影,走在回学校的林荫道上,路灯昏黄,树影婆娑。林昭忽然停下脚步,转过身,面对着萧烬,眼睛亮晶晶的,带着点狡黠和期待:“萧烬,我嘴唇有点干。”
萧烬愣了一下,下意识地从口袋里摸出一支润唇膏:“给……”
话没说完,林昭已经踮起脚尖,飞快地在她嘴唇上啄了一下,然后像只偷到腥的小猫,迅退开,红着脸笑嘻嘻地看着她:“现在不干啦!”
那一吻快得像幻觉,却带着温软的触感和林昭身上特有的甜香。萧烬当场石化,大脑一片空白,脸颊“轰”地一下烧了起来,连耳朵尖都红透了。她傻站在那里,嘴唇上残留的微妙感觉像电流一样窜遍全身。
林昭看着她这副呆住的样子,笑得前仰后合,然后又凑过来,这次是轻轻地、试探性地,贴了贴她的唇,停留了两三秒。
“笨蛋,要呼吸。”林昭退开一点,声音带着笑意,然后拉着依旧处于宕机状态的萧烬继续往前走。
自那之后,亲吻就像打开了某种开关。
起初还是林昭主动居多。在宿舍楼下分别时,趁着夜色和没人注意,飞快地亲一下脸颊或嘴唇;在图书馆角落,借着书本的遮挡,偷偷凑过去啄一口;甚至在食堂排队,人挤人的时候,林昭也会突然回头,在萧烬下巴上轻轻印一下。
萧烬每次都像是被点了穴,浑身僵硬,脸红心跳,但从未推开。甚至,在最初的震惊和羞赧过后,一种隐秘的渴望开始在她心底滋生。
于是,慢慢地,萧烬也开始有了回应。
她会在林昭偷袭得逞后,红着脸,迟疑地、轻轻地回吻一下。
她会在两人独处、气氛正好的时候,比如看完一场感人的电影,或者只是安静地并肩坐着看夕阳时,主动侧过头,吻上林昭的额头或顶。
她甚至学会了“偷袭”——有一次林昭正在专心致志地跟一道数学题较劲,眉头紧锁,萧烬看了她一会儿,忽然放下手里的书,俯身过去,在她紧蹙的眉心上落下一个极轻的吻。林昭吓了一跳,抬头看到她红透的耳根和躲闪的眼神,顿时什么题都忘了,扑上去抱住她笑个不停。
亲吻不再仅仅是一种亲密的象征,更成了她们之间一种独特的交流方式。林昭的吻总是热情、直接,带着满满的喜爱和撒娇;而萧烬的吻则含蓄、轻柔,带着试探的珍重和笨拙的深情。两种风格奇异地融合,构成了只属于她们两人的甜蜜密码。
林昭的衣柜里,开始出现萧烬的衬衫和外套(美其名曰“借来穿穿”,实则霸占),而萧烬的书包里,则总是会多出一些林昭塞进来的小零食、暖宝宝或者可爱的小贴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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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烬的手机相册里,从以前只有资料和图纸,到现在多了无数张林昭的照片——笑着的,嘟着嘴的,睡着的,搞怪的。虽然她拍照技术很一般,但林昭总是夸她拍得好。
林昭则热衷于在各种社交平台(屏蔽了父母和老师)暗戳戳地“秀恩爱”,一些只有知情人才懂的暗号,比如一张两只手交握的影子,或者一杯蓝莓酸奶配文“某人给的,甜度标”。
她们会一起在周末去市采购,像一对真正的小夫妻一样,商量着买什么菜,为选哪个牌子的酸奶而“争论”(通常是林昭撒娇,萧烬妥协)。
晚上视频聊天成了新的日常,哪怕只是各自做作业,也会开着视频,偶尔抬头看对方一眼,相视一笑,然后继续埋头。
萧烬的世界,以前是黑白分明的线条和冷静的逻辑,现在却被林昭染上了缤纷的色彩和温热的温度。她开始期待每一天的见面,期待林昭突如其来的拥抱和亲吻,期待那些琐碎却充满乐趣的日常分享。
当然,偶尔也会有小小的摩擦。比如林昭有时候会抱怨萧烬太闷,不够浪漫;萧烬则偶尔会觉得林昭太过黏人,需要一点独处空间。但通常,一个委屈的眼神或一个歉意的亲吻,就能很快化解这些微不足道的小别扭。
她们的关系,像一株被精心浇灌的植物,在秋天这个本该萧瑟的季节里,反而生长得愈蓬勃旺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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