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还是不……”今昭起身就想跑。
被赵妤一把按住:“别啊,玩会儿嘛!”
路景越似笑非笑看着她,又意味深长补了一刀:“放心,今天不玩真心话大冒险。”
今昭:“……”
最后自然是骑虎难下,今昭继九年前斗地主惨败之后,又被迫玩起了麻将。
等孟言溪从卡牌游戏那边抽身过来看她时,她已经输得惨不忍睹,面前的筹码几乎不剩什么,而路景越面前的筹码堆得跟小山似的。
孟言溪站在今昭身后,淡淡看了眼对面的路景越。
而今昭呢,本来已经死猪不怕开水烫,彻底躺了,只想赶紧输完赶紧回房睡觉。孟言溪忽然过来,在她身后流连不去,她又控制不住手忙脚乱起来。
没有人想在喜欢的人面前表现得像个笨蛋。
偏偏路景越没有半点成人之美,更像是故意跟她作对似的,追着她打。今昭绞尽脑汁,勉强抽出一张七筒,正准备打出去。
“别动。”
孟言溪忽然俯身按住她的手。
手背上忽然多出不属于自己的体温,与此同时,冷山松雾的气息从身后将她包裹。孟言溪站在她的左手边,右手自她身后绕过,整个人以从身后抱她入怀的姿势向她俯身。
虽然除了手,其他地方都极有分寸地没有碰到她的身体,可这样的姿势还是太亲昵了,今昭只觉两人之间隔着的那层薄薄的空气腾地烧起来,她脑子一瞬间就给烧懵了。
“砰!”
红中打在麻将桌上。
“出这张。”
孟言溪微微侧头,声音从她的耳根窜入。他同时起身,身体重新站直。
整个过程行云流水,转瞬完成,只留下今昭一人兵荒马乱。
毫无悬念,这局后面都是孟言溪在打。
后来他索性都不起身了,保持着微微俯身的姿势,一只手撑在桌面,另一只手从她面前抽牌、出牌、摸牌。
今昭情不自禁地盯着他的手。
冷白肤色,手指格外长,骨节突出,她情不自禁地盯着他手背上性感的青筋。
忘记在哪里看过的研究,说男人的第二性征,从某种意义上来说,除了喉结,还有手背上的青筋。因为通常这样的男性代表着经常运动,体脂率低,体力好。或者更直白地说,性能力强。
怦怦声一声声震在耳边,又快又重。今昭恍惚间分不清那是自己的心跳,还是麻将打在桌面的声音。
因为孟言溪帮忙,今昭这局终于赢了,然而她眼里没有一丝赢钱的喜悦,她觉得自己身上都湿透了。
明明开了空调。
这局一结束,今昭立刻起身,让孟言溪来打。
路景越这货真的坏不活了,这时候还在兴风作浪,一脸为难问:“那钱怎么算?算你的还是算孟言溪的?”
骆珩笑着接话:“越哥你这话说的,以为是你跟我呢?分那么清。”
今昭:“……”你俩咋不去说相声呢?
孟言溪看她,说:“输了算我的,赢了算你的。”
今昭哪儿过意得去?忙说:“不用不用,我本来都快输完了,还是输了算我的,赢了算你的吧。”
她觉得自己这番安排真的相当厚道了,虽然她也不富裕,但这趟出来都是孟言溪他们在安排,她输点钱权当AA了。结果孟言溪闻言挑了下眉,慢条斯理反问:“你觉得我会输?”
今昭:“……”
好隐蔽的逆鳞,猝不及防!
这些人她谁都惹不起,果断决定回房睡觉。自然没有看到孟言溪一坐下就连赢三局,狠狠杀了路景越的锐气。
三人面前的筹码转眼就少了一半,全堆到了孟言溪手边。
赵妤都服气了,她都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,只能震惊又冒犯地问:“大佬,你是出老千了吗?”
骆珩就不做这等妄想了,心悦诚服地朝他比了个大拇指:“不愧是财神爷,但凡跟钱沾边,就没有您赢不了的局!”
只有路景越看了眼今昭离开的方向,欠兮兮反问:“感觉怎么样?是不是挺锦衣夜行的?”
孟言溪面无表情看他一眼,手里一颗麻将忽然“刷”往他打去。
路景越险险接住,差点被打到脸,自觉闭嘴,没敢再轻捻虎须。
今昭回房后进浴室洗了个澡。
虽然大家嘴里叫着房间,但这里的房间不是酒店那种标间,这里每一套都是独立的套房。比如孟言溪的是山间小院,今昭和司恬住的也是套房,只是刚好借着天然洞穴的地势修建,可以透过落地窗看云海日出,山峦起伏。
今昭洗完澡出来时,外面下起了细雨,司恬也回来了,正盘腿坐在客厅沙发上摆弄手机。
见今昭出来,她兴奋地挥了挥手机:“昭昭,快过来看!我今晚赢了816块!”
今昭笑着走过去。
司恬将手机抱在胸口:“虽然知道赌博不对,但这真的是我今年一整年唯一快乐的事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