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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34章 第四卷终章（第3页）

程一鸣猛地转头，看向祭坛的中心。

那里，不知何时，多了一个人影。

她身着熟悉的素白衣裙，身姿窈窕，风华绝代，正是他魂牵梦绕、亦师亦母的韦丽斯！

“师尊！”程一鸣脱口而出，心中涌起巨大的惊喜。

但下一刻，这惊喜便冻结了。

眼前的“韦丽斯”缓缓抬起头，露出那张颠倒众生的容颜。

然而，原本那双清澈如星湖的眼眸，此刻却是一片纯黑，没有丝毫眼白，只有无尽的深邃与邪恶。

她的嘴角，勾起一抹冰冷而妖异的弧度。

“我的好徒儿……”她的声音依旧悦耳，却浸透了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，“你终于，走到这一步了。不愧是为师……看中的钥匙。”

黑化版韦丽斯！

天魔本体，竟是他最敬爱、最想拯救的师尊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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真相的獠牙

“为什么……会是你？”

程一鸣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，化神期的道心在此刻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冲击。

“为什么不能是我？”黑化韦丽斯轻笑着，一步步踏空而来，周围的空间都在她脚下扭曲，“你以为的仙缘，不过是我精心布置的棋局。从你坠崖的那一刻起，你就注定要成为帮我打开这‘葬仙牢的钥匙。”

她伸出纤纤玉指，点了点程一鸣的心脏，也就是仙骨所在的位置。

“你以为的千年仙骨，是这牢笼的‘锁芯。”

她的手指又指向天空，那阵法隐去的地方，“而这所谓的天地，不过是囚禁失败者与罪民的牢房。

所谓的灵气复苏，不过是牢房定期投放的‘饲料罢了。”

每一个字，都像一把冰冷的匕，狠狠刺进程一鸣的心底，将他一路走来的信念、坚持、奋斗，贬低得一文不值。

“你引以为傲的成长，你守护的红颜，你建立的势力……一切的一切，都只是为了让你这把‘钥匙变得更锋利，更足以……撬动这囚笼的大门。”黑化韦丽斯的声音充满了蛊惑与残忍，“现在，徒儿，是时候履行你的‘使命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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终局序幕，抉择之前

恐怖的魔威从黑化韦丽斯身上爆出来，瞬间压制了刚刚突破化神的程一鸣。

那是一种凌驾于境界之上的、本质的碾压！

她抬起手，掌心之中，凝聚出一团吞噬一切光线的黑暗，缓缓推向程一鸣，推向那巨大的祭坛。

“来吧，用你的仙骨，与为师里应外合……让我们，一起为这个腐朽的囚笼，画上句号！”

程一鸣死死地盯着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，脑海中闪过苏雨晴的笑靥、杨婷芳的决绝、叶清雪的依赖、七位同学的付出……还有地球上亿万生灵的面孔。

如果地球是囚笼，那这笼中的众生又何辜？

如果他只是钥匙，那他一路抗争的命运，又算什么？

是顺从“师尊”的意志，开启所谓的“自由”，成为毁灭世界的帮凶？

还是……逆师而行，守护这个养育了他、即便可能是囚笼的世界？

巨大的抉择，如同南极的冰山，压在他的心头。

他看着那团越来越近的、足以湮灭一切的黑暗，化神期的力量在体内奔腾咆哮。

他缓缓抬起了手，仙骨光芒大放，左臂之上，那株青莲虚影若隐若现。

是开启，还是……守护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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