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羽书没理他,继续看自己的书。
谢梵天黏黏糊糊的,就着这个姿势问:“我的行李要放哪儿?”
江羽书转眸看去,谢梵天带了一行李箱的东西,他说的时候是说江家没人,怕江羽书寂寞陪他住几天。
可江羽书看这架势,总觉得他快把家搬空了。
谢梵天看出了江羽书眼神的含义,拉着他去看行李:“我不止带了衣服,还有你之前在我家没看完的书。”以及颈椎按摩仪、护眼灯、练字的宣纸……各种乱七八糟的东西。
江羽书默默看着他像变魔术一样,把一堆东西拿出来,光书就有不下十本,都是厚封皮,有点重量,都是江羽书在谢梵天家看过或者感兴趣的。
谢梵天本来犹豫带不带,不带下次又能找借口让江羽书去他家,想了想,还是带上了。
江羽书的房间很大,但他很少主动往这里添置东西,除了必需品,这里更像一个酒店而不是家。
他每天看的书也都是专业书,谢梵天是在江羽书去了他家后发现江羽书很喜欢看书,而且看的很杂,不管是晦涩难懂的古文,还是外国悬疑小说都不放过。
除去各种东西,谢梵天自己的衣物确实不多。
江羽书默默翻了翻,谢梵天见他没出声,把这些东西一一拿出来在房间里摆好,江羽书的目光追随着他的身影,在谢梵天放好后转身时又垂下了眼眸。
天色已经不早了,谢梵天走过去环着他问:“你要洗漱还是再看会儿书?”
江羽书经常看书,房间的灯有点亮,谢梵天来过一次就注意到了,要是江羽书还要看书,他就把灯关了给他开护眼灯。
江羽书:“洗漱。”
他去拿自己的衣服,打开衣柜时愣了愣,谢梵天的衣服就整整齐齐的挂在他的旁边,他衣服少,占的面积也不大,但存在感很强。
江羽书盯着看了几秒,拿着睡衣去浴室了。
他关上门,慢慢脱下身上的衣服,露出雪白的酮体,江羽书看着镜子里的自己,水流打湿了身体,身上慢慢染上一层淡淡的粉。
江羽书洗好后走出浴室,正用毛巾擦头发,谢梵天走过来自然的帮他把头发擦干了。
江羽书坐在椅子上等他帮自己把头发擦干才去睡觉。
谢梵天也火速去洗漱,然后钻进被窝,想到昨天半夜睡醒找不到人,谢梵天这次把江羽书抱得紧紧的,脑袋就埋在他的后颈,嗅着他身上的沐浴露香,都是用的一样的沐浴露,但他就是觉得江羽书身上的香味对他有着无与伦比的吸引力。
他沿着江羽书裸露的脖颈一点点舔吻着,手在江羽书身上摸索,忽然听见江羽书轻轻哼了一声,那一声就像被猫轻轻在胸口撩拨了一下,谢梵天浑身都酥麻了,更多的是胸口喷涌而出的激动。
江羽书连平时高chao都紧紧咬着唇,不泄露出一丝声音,谢梵天就像嗅到鱼腥味的猫,只要江羽书有那么一丝丝的迹象就能迅速捕捉到。
将背对着他的人翻过来,黑暗中看不清江羽书的表情,谢梵天从被窝里伸出手去开床头灯,江羽书察觉到他的动作,声音还有点飘:“干什么?”
谢梵天不知道是不是他会错意,但不管是像以往一样互相帮助,还是真的到这一天,他都不想在乌漆麻黑的环境,声音放得很软:“我想看着你。”
江羽书不说话了,谢梵天便把床头柜的灯打开了。
漆黑的房间瞬间添上一层暖色的光,谢梵天附身舔了下江羽书的唇角,江羽书没抗拒,他便由试探变成深深的吻,撬开江羽书的唇舌,手慢慢伸进他单薄的睡衣里。
江羽书的皮肤光滑又细腻,温热有弹性的触感让谢梵天爱不释手。
谢梵天吻得无比耐心,恨不得把江羽书口腔的每一个地方都扫荡一遍,手上也不空闲,直到江羽书那双漂亮的眼睛蒙上一层水雾,微微扬起头,竭力忍耐声音还是忍不住泄露分毫。
谢梵天一下下的吻着他,江羽书微微睁大眼,谢梵天却没继续动作,额头上冒出了汗珠,不用开空调,房间里已经热意氤氲,呼吸间喷洒出的气息都带着滚烫的热意。
谢梵天眼里全是难耐和翻滚的欲望,那双眼睛直直地望向江羽书,眼神里询问的含义很明显,轻轻喘了一下:“可以吗?”
江羽书额前的碎发湿了,眼神水光潋滟,就这么跟谢梵天对视了片刻,他慢慢抬起细白的手臂,环住谢梵天的脖颈。
谢梵天只觉得心脏像被重击了一下,江羽书默许的态度,一瞬间让他体会到苦尽甘来的感觉,来自灵魂深处的震颤,就好像他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。
……
江羽书浮浮沉沉,谢梵天紧紧抱着他,嘶哑的声音一遍遍在他耳畔叫着他的名字,声音里有难耐、欲念,还有一些隐藏的很深的不达目的誓不放手的偏执。
这种感情根本无从解释,也难以用语言表达出来,只知道越拥有着这个人,就越难放开,把这个人揉到自己的骨子里都还觉得不够,饮鸩止渴般越陷越深。
谢梵天沉沦在这种感觉里,半点都不想脱身,额头满是滚烫的汗珠,一遍遍叫着江羽书的名字,这三个字像是汇聚了他全部的感情。
江羽书怔怔地看着谢梵天,眼前突然一片眩晕,炸开了一簇簇绚丽的烟花——
作者有话说:我来啦,这章晚了惯例发小红包。(因为一点事写晚了,撒娇卖萌求原谅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