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凶了,有点委屈。
【宿主,我只是个系统,您……】
【那也不行,你离远点对谁都好。】
宗元矜选择不听,恶狠狠的。
【行吧。】
oo乖乖的点点头,听话的飘远了。
行吧,宿主都这样说了,他还是跑远点吧。
入夜,花街上一盏盏花灯亮起,位于最中间的青衣楼开门营业,大大小小的公子哥摇着扇子走进来,在各个管事的招呼下点着心怡的姑娘小倌,一边欣赏着台上的表演,一边搂着身旁人说笑。
宗元矜身为总管事,自然要出去露个面,不过他也只是露了个面,就重新回房惬意去了。
身子斜斜靠在围栏上,看着下方的欢声笑语,宗元矜无聊的打了个哈欠,将手边温好的酒杯拿起来,张口一饮而尽。
视线一扫未被灯光照射过的阴暗角落,两道穿着黑色长袍的身影一前一后的走进去,没过一会儿,他们扛着一个麻袋走了出来,快消失热闹的人群中。
宗元矜的视力很好,清楚看到了麻袋中露出来的一抹闪亮鳞片。
是鲛人。
“东南。”
放下酒杯,宗元矜指了指窗外,东南不知什么时候离开了房间,几下混入人群中消失不见。
青衣楼是不做鲛人生意的,甚至会遵从子桑温瑜的吩咐,将鲛人重新送回到海里。
虽然不清楚这是为什么,但他们只要听命令就好。
没过多久,东南回来了,淡淡的血腥味道传开,而血腥味的来源,就是她手里抱着那一颗人头大小的珍珠。
宗元矜微微一愣,看向那个还沾染着血迹的珍珠,抬手指向一旁的水盆。
东南走过去将珍珠放入水盆内,空出一双手来,将刚才的事情比划了出来。
离开青衣楼,东南顺着宗元矜的指示追了上去,在那两人上马车前把人拦了下来。
只是当她打开那个麻袋的时候,里面的鲛人已经出气多进气少了。
那是一条蓝色的女性鲛人,她在见到东南靠近的时候,一直护着自己的肚子,现东南要带她离开的时候,鲛人奋力反抗之下,用刀子划破了自己的脖子,当场死亡。
东南不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鲛人,在看到鲛人哪怕死了都要一直护着肚子,想到了某种可能,于是等到回来的时候,她就捧了一颗珍珠回来。
听到这里,宗元矜沉默了,他抬脚走到那颗珍珠旁边,指尖轻柔抚摸过微凉的触感。
良久,他开口道,“那条鲛人呢?”
东南继续打手势,那条鲛人她带回来了,放进了暗道内。
宗元矜略一颔,“去通知暗一一声,然后查查那条鲛人是从哪里来的。”
东南领命离开。
看着水盆内的珍珠,宗元矜有点头疼,他点戳还在摄政王府的oo,询问这一颗珍珠该怎么办。
【放水里就行,不过像是这样的早产珍珠,需要鲛人贴心照顾才行。】
oo很快给出了回答,不过在听到宿主捡到一颗珍珠后,整个小光团更亮了。
【宿主,我可以回来找小鲛人玩吗?】
【等他那边安全了就让你回来。】
宗元矜戳戳那颗珍珠,想了想抱起珍珠下楼,来到后院内将那颗珍珠扔进了水缸里。
两条锦鲤受到了惊吓,在水缸里飞快扑腾,但很快又好奇的绕着珍珠游了起来,时不时用嘴巴咬一下珍珠,好奇这是个什么东西。
宗元矜把珍珠扔里面就没再管了,他重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内,趴在窗边面对着摄政王府的方向,听着oo的碎碎念。
然后……
【完了,老子不想听话了。】
宗哥哀嚎一声,一咬牙一狠心,干脆利落的跳出窗外,提着衣服在楼阁上跳脱,身形如同鬼魅一般,消失在夜色中。
还在摄政王府的oo。
【我就知道宿主是等不了的,看看,这不就来了!】
……
摄政王府。
此时的子桑温瑜已经没了行动的力气,他躺在冷泉的水底,放松身体让水面把自己托起来,又缓缓沉下去,一连串的泡泡吐出来,然后在水面炸开。
他这样的状态要过上至少半天,等到明天午时之后身体才慢慢恢复,到时候才有力气出来。
他睡的昏昏沉沉,也不知道到底过了多久,忽然感觉整个人腾空而起,他猛地睁开眼,对上一双满是担忧的漂亮眸子。
是宗元矜。
“你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