恐惧浇灭了温叙魂冢深处最后一丝反抗。
她看着碓冰眼中那毁灭性的风暴,又看向不远处美咲那依旧惊恐茫然、似乎想上前却又不敢靠近的眼神
(不能再把美咲卷进来)
(至少不能是现在)
疲惫感充斥了她的四肢百骸,魂冢能量彻底枯竭,燃烧带来的最后一丝力气也消失殆尽。
她停止了挣扎,身体软了下来,像一具被抽走了所有提线的木偶,只剩下被碓冰拓海强行支撑着的躯壳。
金色的假凌乱地垂落,遮住了她半边苍白的脸,那双死水般的眼眸里,最后一点光芒也熄灭了,只剩下深不见底的绝望和认命般的死寂。
“”她张了张嘴,却不出任何声音,解释已经毫无意义。
碓冰拓海感受到手中身体的突然瘫软又毫无生气的顺从,非但没有平息他的怒火,反而像往烈焰上泼了一桶油!
她这副放弃抵抗的姿态,比刚才的反抗更让他感到烦躁和被彻底无视的挫败!
他死死地盯着她毫无生气的脸,绿色的眼眸里风暴依旧,却多了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动摇?
所有人都被这出理解的充满暴力与绝望的一幕惊呆了,无人敢上前一步。
美咲看着温叙那副了无生气的样子,心脏像猛的一跳,担忧终于压过了恐惧,她踉跄着想站起来:“碓冰!你放开葵!她”
美咲的话还没说完,碓冰突然动了。
他不再看温叙,也不再理会任何人。他猛地弯下腰,在所有人难以置信的抽气声中,一手穿过温叙的膝弯,一手依旧牢牢钳制着她的后背,将瘫软如泥的她,打横抱了起来。
温叙的身体僵硬,像一尊没有生命的瓷偶,任由他摆布。金色的假垂下,遮住了她的表情。
碓冰抱着她,像抱着一件已损坏必须立刻带离现场的珍贵物品。他无视了美咲的惊呼,无视了所有震惊的目光,无视了怀中人那微弱几乎感觉不到的重量和冰冷。
他迈开长腿,抱着温叙,大步流星地带着一身尚未散尽的暴怒和低气压,径直朝着出口的方向走去。
他的背影挺拔又决绝,阳光落在他金色的短上,却驱不散他周身弥漫的寒意。
美咲伸出的手僵在半空,看着碓冰抱着毫无反应的“葵”迅消失在出口的光影里,无力感和更深的恐慌攫住了她。
(葵她刚才好冰好可怕)
(碓冰他到底要对葵做什么?!)
操场的死寂终于被打破,爆出震天的议论和惊疑。
一场荒诞的体育祭,最终是以会长惨败、偶像被强行掳走、以及碓冰大人史无前例的暴怒而画上了充满悬疑和危险的句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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碓冰拓海的怀抱带着尚未散尽的暴怒余温,与他周身弥漫的冰冷低气压形成诡异的反差。
温叙像一具被抽走了灵魂的破败人偶,任由他抱着,每一步颠簸都牵扯着魂冢深处枯竭的剧痛和手腕后颈残留的灼烧感。
(结束了吗)
(就这样被带走)
(美咲她一定吓坏了也怀疑了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