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渊见她情绪起起落落,有些无奈地闭上了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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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青榕认认真真为魏渊把了脉搏,两只手换了三遍,脉搏强劲有力,这狗男人身体壮得像头牛!
她有些狐疑地“咦”了一声,又要再诊。
魏渊见她不死心,索性实话实说。
“在大环山时,我们的马匹被他们用绊马腿的绳刀砍断了腿,没了马,只能与那些土匪贴身肉搏。那匪有点儿功夫,缠斗许久,都未将他拿下。后来将他兵刃打落,他无处可逃,情急之下,从树干上抓了箭矢,以此反击。这箭,是靖北军的箭,上面并未淬毒。如此,你可安心了?”
林青榕默默听完,什么也没说,转过身去,重新收拾伤口。
她将镊子用烈酒消了毒,将翻开的皮肉,重新放回原处。
魏渊头一次见她做这种事,有些好奇,凑上前去。
林青榕却以为他是怕疼,冷笑一声:“有本事肉搏,有本事别受伤啊?有本事受伤,有本事别怕疼啊?”
魏渊忍俊不禁,闷笑着看她忙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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虽然林青榕嘴上放着狠话,但手上动作,的确轻柔了不少。
“你若是回来就说明情况,我叫人备上麻沸散,你这会子也不会受疼!你疼也是活该,叫你不说实话,叫你骗我!活该,活该!”
魏渊听她念叨,只觉有趣:“我何时骗你了?”
“你受伤了,为何不说?这还不算骗我?”
“你又没问。”魏渊一脸坦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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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!”
林青榕气得不轻,恨不得当场在他伤口上猛戳几下,狠狠教训一下这个强词夺理的狗男人!
但这男人皮糙肉厚,伤口溃烂都不在乎,回来第一件事,竟然是和她颠鸾倒凤,好像生怕自己的伤口不严重似的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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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青榕给伤口消了毒,撒上药粉,重新用干净纱布包了,又用布条不松不紧地缠了几圈,这才松开了他的手。
魏渊看着上头系的两个蝴蝶,挑眉笑道:“是比那些五大三粗的行伍之人,包得好看。”
林青榕一边把桌上的药品工具,重新收回箱子,一边冷声说道:“俗话说,事不过三。上次法华寺经书一事,你骗我一次;这次受伤,是第二次……”
魏渊侧过脸来,静静地看着她。
就见林青榕目光泠泠,一本正经,“若有下次。咱们两人,就此一拍两散!从此,你过你的阳关道,我过我的独木桥!”
魏渊本来还面上带笑,听了这话,慢慢沉下脸来。
“一拍两散?”
“不错。”林青榕郑重点头,“我最恨别人骗我!今日你受伤骗我,姑且能编个理由糊弄过去,若明日,你在外面找了野女人,恐怕也和今日这般,不声不响,将我蒙在鼓里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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魏渊眉头紧锁,“这不是一回事。”
“都是骗,有什么不是一回事?”
林青榕见他终于收起那副满不在乎的神情,嗤笑一声,“这不是正如你所愿吗?你说的,若你死了,我就拿了钱财,去找一个美貌郎君,从此逍遥过完此生!你若是骗我,在外头找野女人,那于我而言,就跟死了一样!一拍两散,岂不是正合你的心意?”
林青榕轻拍他的肩膀,像个长者一般,一股子语重心长。
“小伙子,我丑话说在前头,若真到了一拍两散的那天,你那些私房体己,休想拿走一分!那些都是我的,我的,知道吗!”
魏渊眯着眼睛,看了她一会儿,突然倾身上前,将她压在炕桌之上。
“你……你干嘛呀,快起来!刚包扎好,你……唔!”
魏渊不由分说,吻住了她喋喋不休的嘴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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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青榕下意识想要推开他,但刚碰到他的胳膊,又赶紧缩回了手,生怕碰到他的伤口。
但魏渊却毫不在意,钳着她的下巴,逼迫她张嘴,承受他的凶猛侵袭。
林青榕被吻得脑袋懵,几乎快要晕厥过去,魏渊才恋恋不舍地松开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