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沨喝了两口茶,情绪才算稍稍缓和了几分。
却听魏渊冷不丁,冒出一句:“所以,二哥是又要纳新人进门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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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噗——”
魏沨嘴里含着一口茶,还未咽下,听到这句话,竟喷了出来。
“你……你从何处得知?我可从未跟家中说过!”
魏渊一脸淡然。
他与魏沨,从小打到大。
魏沨这人,小聪明不断,但没什么大智慧。
基本上就如那些嬷嬷所言,只要魏沨撅起屁股,就知道他要拉什么屎出来!
他绕了一大圈儿,痛陈程芳菲的各种不好,无非就是因为,他有更好的新人,等着进门!
但他光有色心,却无色胆。
害怕程芳菲再大闹一场,所以才会在这里,像个村野农夫一般,絮絮叨叨,说些没什么要点的片汤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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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新人是哪家小姐,二哥能否告知?”
话虽是这么问的,但魏渊知道,魏沨那喜好,压根不会是什么正经人家的小姐。
不是歌姬,就是舞姬,甚至之前还和一个沽酒的妇人调情,要不是那妇人的丈夫在家,恐怕魏沨已经钻到人家屋子里去了!
魏沨却是一脸得意。
“要说你这位新嫂子……”
魏渊脸色不太好看。
什么叫“新嫂子”?娶进门了吗,就“新嫂子”了!
“你新嫂子出身,指不定比你二嫂,还要贵气几分!”
“哦?”魏渊有些惊讶,“二嫂出身承恩公府,整个大端朝,也没有几人,能比得上吧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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魏沨凑过来,一脸神秘。
“你听说过镇海徐家吗?”
魏渊更是诧异了:“是太祖年间,跟着太祖一路征伐,打江山的那个徐公?”
“不错!徐家当年帮着太祖起事,却被前朝废帝灭了满门。
徐公得知消息,恸哭不止,太祖十分动容,当即与他结为异姓兄弟,并承诺一定要灭了前朝,为他报仇雪恨。
待天下大定,太祖便封这位徐公,为唯一的异性王爷。
可徐公却放弃王位,归隐佛门。他出家的地方,就是咱们西山上的法华寺……”
魏渊微微颔:“二哥说的这些,我都知道,说些我不知道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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魏沨凑过来,压低了声音,一脸神秘。
“你这位新嫂子,就是这位徐公后人!”
魏渊颇为震惊,“二哥莫要说笑!徐公出家之时,已经年过六十,孑然一身,青灯古佛,了却余生,一生功绩被后人敬仰。你这般造谣,是在败坏徐公名声!”
因太祖的关系,徐公虽然出家,但依旧授予王爵。
甚至还将他的故事,告知天下,以示前朝废帝之暴虐,以表当世圣心之开明。
魏沨这番言论,显然是犯了大忌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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魏沨白了他一眼,十分嫌弃。
“你想哪儿去了?徐公出家之后,自然是没有子女的。但当年他家被灭门的时候,有一幼女,被佣人抱着,成功出逃。后来,那名幼女,隐姓埋名,活了下来。”
魏渊嘴角微抽,“你莫要说,你那位新人,是徐公幼女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