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已经嫁人生女的人,竟然说出这般决绝的话,这叫人实在难以置信!
昭王没吭声,王妃赶紧上前,将程芳菲拉起来。
“老二媳妇,你说的这是什么话?谁要杀你了?小孩子家,无非是拌上两句嘴,就这般要死要活的,说出去叫人笑话!
来人,扶着二夫人下去洗把脸,再换身衣裳。今日是大喜的日子,这哭得跟花脸猫似的,可是不行……”
程芳菲哭着,被扶了下去。
王妃转头,又看向魏沨:“老二,你也是,喝点酒,竟然不知天高地厚起来!你是王府的公子,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?至于为了一个不三不四的女人,回来跟自己老婆吵嘴?本来不大的事情,被你们这一吵,闹得天翻地覆起来!你说说,你还不认错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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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妃这是明显在打圆场,给他们台阶下了。
魏沨此刻,酒已然吓醒,匍匐在地上,双腿抖如筛糠。
“儿子知错了,儿子并非和她吵嘴,而是……”
“好了。”
沉默良久的昭王,终于话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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众人纷纷噤声,等候昭王落。
昭王面色沉沉,如寺院中的金刚一般,十分威严。
“请家法来。”
听到这几个字,沈侧妃吓得,瘫坐在地上。
“王、王爷……”
她抱住昭王的腿,颤声哀求:“王爷,不可啊!沨儿身体孱弱,经不起那番打的啊……”
昭王实在心烦,抬腿将她甩到一旁,走到魏沨面前,站定。
魏沨头埋得更低了,只能看到昭王的马靴,却好像已经看到昭王那张阴沉的脸一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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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多时,两个小太监抬着一根长长的木棍过来。
那木棍足有一人多高,有少年手臂一样粗,中间粗些,两边略扁,棒身光滑,显然是打磨过的,专门用来杖责的家伙。
全福见了,于心不忍,“王爷,二爷也不是有意,还是不要……”
“打!”
昭王一声令下,无人再敢劝阻。
全福只得听令,招呼几人,将魏沨按在长凳之上。
举着木棍的小太监小声问全福:“全公公,打多少?”
“蠢货,先打再说!”他压低了声音,嘱咐道:“该怎么打,你心里明白?”
小太监点点头,高举着木棍,就打了下去。
魏沨身体颤了一下,闷哼出声。
这群小太监是全福一手调教出来,深知如何打人。
高高举起,轻轻放下。
看着凶狠,却不伤筋骨。
虽然打了十几下,但魏沨觉得,尚能忍受。
但这里头的路数,昭王如何不知?
见他们这样装模作样,虚张声势,心中更气。
便大步下了台阶,一把推开那行刑的太监,将木棍抢了过来,对着魏沨,就是一顿猛夯。
魏沨这才感受到家法的重量。
疼得瞬间几哇乱叫,又哭又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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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越是哭喊,昭王越是生气,下手越重。
沈侧妃已然哭得上气不接下气,抱着昭王的腰,祈求道:
“王爷,我就这一个儿子,你若是将他打死了,我可这么活?只剩一个痴傻的莹儿,到时候没有兄长给她撑腰,我百年之后,她该如何自处!您要打,就打我吧!若我死了,能叫王爷消气,那我心甘情愿……”
昭王怒道:“你起来!”
沈侧妃不起来,反而趴在魏沨的背上,把他挡得严严实实。
昭王气得不轻:“你再不起来,我就连你一同打!”
这时,在大殿之中的人,纷纷出来,在昭王面前跪下。
“王爷息怒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