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青榕也来不及跟那两个男人多说什么,只得赶紧跟着上去。
王府出行的车马,皆是魏渊安排的。
车夫见魏渊在此,便不敢擅自行动,老老实实等候命令。
林青榕在车上抱着哭泣的魏芷,连声安慰:“好了好了,有什么嘛!谁喝多了,都会吐的!所以,你这次是不是长记性了?以后不能再这么瞎灌自己了,知道吗……”
魏芷却不说话,只是捂着嘴,无声流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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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青榕心中突生烦躁。
这沈玉华,什么时候出现不好!怎么偏偏这个时候冒出来?
女儿家最怕在心仪之人面前出丑!
这下好了,魏芷本就伤心,此刻定然又平添几分绝望!
她有些愤怒地扒开车帘,看着外头对峙站着的两人,怒道:“还走不走!在这儿干嘛,等着变成孙猴子,飞回去啊!”
魏渊这才朝车夫挥挥手。
车夫赶紧扬起马鞭,车辆缓缓前行。
林青榕懒得给他们好脸色,猛得摔下车帘。
娇俏愤怒的脸庞,消失在厚重的棉布帘子之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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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玉华不着痕迹地收回目光,朝着魏渊拱了下手,转身便走。
魏渊在他身后,沉声说道:“魏芷还未出嫁,不宜见外男,沈兄以后,还是要避嫌才好。”
之前还是“玉华”,一顿饭的功夫,竟变成了“沈兄”。
魏渊言辞里的疏离和冷漠,清晰分明。
沈玉华自嘲一笑,轻轻摇头:“简之,王府与沈家尚有姻亲,我与阿芷,也算是亲戚,何必这样生分?不过是见她不适,送上一瓶薄荷油,也不算什么逾矩之举吧!”
魏渊一双凤眸微微眯着,一闪而过的寒光,让他脸上平添几分冷意。
“你知道我在说什么。”
沈玉华没有说话,只是静静地看着他。
魏渊也不再多言,略一拱手,便翻身上马,追上林青榕的马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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魏芷又哭了一路。
林青榕无奈叹气,只得拿出哄小孩子的手段,把之前沈玉华给她的那个瓷瓶,递给魏芷。
魏芷抓过来,一把打开。
一股薄荷混着檀木的清香,扑面而来。
林青榕略一挑眉,“这香倒是别致,还未曾见过这样配香料的。”
魏芷抹去眼泪,握着那瓷瓶,侃侃而谈。
“沈郎自小随着他母亲信佛,所以,惯用檀香。又添了薄荷油进去,是因他素日寒窗苦读,为了提神醒脑用的。开市这样的大事,他一定是彻夜忙碌,恐怕睡得很少,所以,才用这薄荷油提神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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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青榕见她又心疼上了,也不再劝,连连摇头。
至少是不哭了!
魏芷握着那瓶薄荷油,又絮絮叨叨,说了好些沈玉华的好话。
林青榕听得只想打瞌睡。
她对这种白面书生,也不是不喜欢,但的确是无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