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但我从未后悔!”
林青榕看着那一沓信件。
信封已经黄陈旧,且都缺了一角,上头还有被烧焦的黄边。
她“噗嗤”笑出了声。
“至于吗?怕被我找到,还贴身藏着!我还以为你都烧了呢!既没有烧掉,还能叫石榴闻到了烧糊的味道?我真不知,你是聪明,还是蠢笨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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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青榕并未拆信,而是拉住他的手,摊开掌心。
上面还有被火撩伤的痕迹。
“我真是头一次,见你如此之蠢!”
她明明是在骂他,声音却是轻轻揉揉,丝毫没有嫌弃的口吻。
魏渊有些茫然,一瞬不瞬地盯着她。
林青榕看了一会儿他的掌心,心中暗道:
果然皮糙肉厚,这刚几日,连药都没上,竟然只剩下一片通红疤痕。
她掀了掀眼皮,目光凉凉。
“你的私心,就这一点儿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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魏渊却不再言明。
当然不止这一点。
为了满足他的私心,除了拦下沈玉华的信件,他还做了许多。
他鼓动沈玉华进京,又想方设法,与人做了若干交易,叫沈玉华再无娶她的可能!
又找人旁敲侧击,诱她的舅父舅母,抢了她的婚事。
再鼓动父王,许他拒婚另娶……
他殚精竭虑,生怕出一点差错。
甚至除了与他交易那人,无一人知他做了什么,无一人知他的目的。
但眼下林青榕却目光清澈地看着他,让他无法坦坦荡荡,与她对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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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想说算了!”
林青榕耸耸肩膀,“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隐私,我也不该强求……”
魏渊却心中慌乱,重新将她拥入怀中。
“别走。”
还是这句话。
但此时的魏渊,已经被巨大的恐惧,充盈了内心。
似乎只要一松手,怀中女子,便会变成蝴蝶,飞走一般。
林青榕长叹一声:“魏渊,你是不是以为,只要有人勾搭我两下,我就会跟人跑了?我没有自己的想法吗?”
魏渊愣住了。
却听林青榕接着说道:
“他也不是每封信都托你相送,总有找别人送的时候,你总有防不住的时候。就比如今日,你不让我与他见面,我不仅和他见了,还说了不少话。
怎么,你是不是觉得,我和他见了面,说了话,就会与你和离,然后去和他双宿双飞……”
这些话实在不能入耳,只是听了,魏渊便已经胸闷心痛起来。
林青榕用尽力气,推着他的肩膀,让两人平视对方。
她郑重道:“你到底是,看不起你自己,还是看不起我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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魏渊怔在那里,说不出话来。
林青榕直视他的双眸,认真说道:
“你的确做了很多。所以,眼下你所拥有的一切,便认为,全是自己努力获得。
但我告诉你,你我之间,若我不愿过下去,你就算强迫,也不能得逞。你,明白吗?”
魏渊眼皮跳了一下,碎裂的眸光,似乎又凝聚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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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青榕叹了口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