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那日马场归来后,魏芷便将自己锁入房中,不见任何人。
水米不进数日。
赵侧妃泪眼婆娑地过来,求林青榕想想办法。
林青榕虽然应下,但送走赵侧妃后,却是苦笑。
“并非是我不帮,恐怕,阿芷此时,最不想见的人,便是我了……”
这番寻死的行径,连昭王都惊动了。
以为是她身体不适,便找了十几个名医,为她诊治。
可是皆不见效。
就在昭王准备下令彻查,他的乖女儿,到底被何人欺负了的时候。
魏渊终于忍不住,把魏芷从房中提溜出来,不顾众人阻拦,将她扔到练武场中。
与他同行的,还有魏澈。
魏澈虽然大大咧咧,不懂魏芷为何这般寻死觅活。
但好歹一母同胞。
亲姐这样,他也实在心疼。
魏渊叫他跟着,他便也不推辞。
魏渊也不劝,只说了一句。
“你要汗血宝马,父王应允,我也为你挑了。十日之内,若你驯服不了这马,我便当着你的面,将这匹马宰了。到时候马肉全家分食,你也要吃!内脏扔出去喂狗!”
不远处,骏马嘶鸣。
不知是不是听懂了魏渊的威胁,竟抖个不停,连马夫都拉不住它。
“你!”魏芷一脸震惊,“你为何要如此心狠?”
“我向来如此,你又不是第一日知道。”
魏渊神情淡漠,毫无人性,接着说道:
“从今日起,由澈儿教你骑马。你一日不会,他便要挨一日的鞭子。什么时候学会,什么时候他不挨打。”
这下不止魏芷,连魏澈也惊得结巴起来。
“不是,那、那什么?三哥???”
魏渊面如寒霜,声音冷得能当场结冰。
“日晷就在场中,到了晚上,我来验收,你们自己看着办!”
他说完,转身就走。
只留他们姐弟二人,站在训练场中,面面相觑。
魏澈恨不得给魏芷跪下来,连连哀求:
“姐,我的亲姐姐!咱们姐弟一场,你就算想要寻死,能不能先让我活命?
我真不想挨打!我见过三哥在军中打人,皮开肉绽,打完之后,不死也残……”
“你是父王亲生,他哪敢如此?不过说说而已。”
魏澈连连摇头,“你太不了解三哥了!三哥这人,只要想干的事儿,没有不成的!甚至自伤一千,也要损人八百!
他若是将我打残,敢去父王面前自断一臂,以此请罪,眼睛都不会眨巴一下!”
魏芷心中虽然狐疑,但魏澈说得实在诚恳。
她也经不起哀求,即便心不在焉,也还是跟着学了一日骑马。
到了晚上,魏渊过来验收。
魏芷白日里学得漫不经心,还不会骑。
于是,他二话不说,拎起魏澈,就去了场边小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