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还是面色不改,故作轻松地点点头。
“没想到夫人竟如此聪慧。有妻如此,夫复何求?”
林青榕怔在那里,双眸直勾勾的,盯着他看。
魏渊挑眉笑道:“怎么,今日竟这般看我?终于觉,为夫样貌,让夫人痴迷?”
林青榕却别开了脸,收起刚刚那一瞬间的情绪。
强自镇定回道:“少得意忘形!以色侍人,色衰而爱驰!渝关在北边,越往北,风沙越大。到时候你年老珠黄,我就把你蹬了,找别人去!”
魏渊大笑着,在她唇上轻巧一吻。
“那夫人可要抓紧时日了!趁为夫芳容尚在,要多多采撷才是!”
林青榕心中略显酸涩的情绪,被他这一通逗弄,竟消散了大半。
她白了魏渊一眼,和他逗了几句嘴。
这顿饭倒吃得还算愉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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待吃过晚膳,魏渊破天荒没有继续缠着她,反而是去见了昭王。
林青榕坐在屋中,托腮看着桌上的账本,怅然若失。
樱桃热了牛乳,还拿了几枚小饼进来。
“法华寺的慧净禅师,专门让人送来这月的素饼。王妃刚刚叫人送来,听说这回的饼里,用上了盐渍的桃花,不知是什么味道,夫人快尝尝看!”
林青榕看了一眼,却兴致不高。
樱桃奇道:“夫人这是怎么了?不是听菱歌说,互市上生意不错,一切顺利吗?”
林青榕合上账本,轻轻摇头,不是生意上的事。
樱桃想了片刻,又道:“那还能有什么事情,叫您连吃都不想吃了?如今三爷虽然忙碌,也常能见到,他一颗心都在您身上,您还担心什么呢?”
是啊,看起来,好像是没什么担心之事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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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林青榕不知如何解释,心中之忧。
那日在营房中,林青榕见到魏渊桌上,摊着渝关地图。
上头用朱笔勾了,不少地方。
其中一处,名叫双鸦岭。
林青榕记忆犹新。
原着中,魏渊带兵征战渝关,在双鸦岭被狄人围困,差点儿全军覆没。
幸好,昭王叫二爷魏沨与狄人谈判。
拉锯数日后,魏渊终于撕开一个口子,这才逃离生天。
只不过,靖北军损失惨重。
魏渊亲练的那一队士兵,只有几人,跟着他杀出重围,其余皆阵亡在当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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虽然后来,魏渊又一次领兵,灭了这支狄人轻骑。
但往事不堪回。
而且,魏渊又因之前在剿匪的时候,手臂受伤,使不上力气。
因此在双鸦岭时,被狄人砍了一刀,左臂就此残废。
之后,他便一蹶不振。
虽然新皇登基后,封了他一个王爵。
但他萎靡失意,整日借酒消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