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是,京中若是有人参上一本,恐怕父王也难以向京中交代……”
昭王冷笑道:“若真要打,我也无需向人交代!”
林青榕顺着他说:“我知父王乃古今少有的盖世英雄!但三爷此番行动缜密,只带了数人出行,显然不希望自己在渝关之举,拖累父王。因此,估计父王和刘都统商议的结果,应该也是,按兵不动,着人入关寻人。不知我猜测的可对?”
林青榕说完,昭王和刘都统面面相觑。
昭王轻嗤一声,“你既然这么会猜,那就再猜猜看,我们准备如何着人去寻老三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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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青榕思索片刻,又道:“我不知刘小将军,现在身在何处,但若是由他率领一队人马,乔装打扮,入关寻人,或许可行……只是……”
她说了一半的时候,刘都统已然眼前一亮。
但听到林青榕的“只是”,又有些诧异。
“三夫人有何顾虑,请尽管说来,老夫也想听听三夫人高见。”
刘都统已经这样说了,昭王也不再有什么顾虑,叫她起身,站着回话。
林青榕正色道:并“非高见。只是临行时候,刘小将军入府一趟,想要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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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说了一半,略一犹豫,但还是继续说下去:“他想见三妹,但三妹近日身子不适,没能见他。刘小将军似乎有些怅然……”
刘都统面露尴尬,“这孩子,真是……哈哈……”
昭王倒是有些意外,“他要见芷儿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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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青榕赶紧把话题拉回来。
“我见他怅然若失,便随口问了一句,‘过几日再来也好,何必非要今日?’
当时刘小将军说了一句,‘要出趟远门,估计这一个多月,不在涿郡。’
这时日,正与三爷出关来回的时日,一样长短。想来,刘小将军定是率队,保驾护航,但他没有通关文牒,想来只有两种方法。”
“哪两种?”刘都统追问。
“一是在关内等待,三爷从关外回来之后,再做打算。
二是走水路,这条路,也是我们镖局赵大哥熟稔的路,上回我从辽东运回来的货物,一半都是走的水路。因此,刘小将军若走了水路,便可从海上登陆辽东,再与三爷汇合。
若是刘小将军真在海上,恐怕去关内找寻三爷,还要另派他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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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青榕说完,屋内陷入长久的沉默。
好一会儿,刘都统才开口道:“三夫人竟然说得一点不错。难不成,是简之曾告诉过你?”
“他不愿让我忧心,自然不会跟我说这些。但他此举又需要我的商队掩护,我林家镖局之人,告诉我一点内情,也不算不妥吧。
毕竟,三爷他们还押着我的货物,我关心这些,也是自然!但我知道,此行凶险,不能走露风声。因此,这番话,我从未对任何人提及。”
林青榕说完,扑通一声,又跪在书案前,恭恭敬敬地给昭王磕了个头。
“父王,眼下三爷行迹不明,连刘小将军也没有传信回来。若他在海上,那就算了。若是在关内,还未有来信,显然出了什么差池。
眼下重要的是,要派人过去,查明真相。若是他们二人,遇上什么麻烦,那要想办法助他们脱困!”
她深吸了一口气,强自镇定,十分郑重地说:
“我知道,父王亦是忧心三爷,又碍于狄人和京中的关系,不能随意调遣靖北军。
儿媳斗胆,请父王同意,让我出关!我带上一队人马,扮作商户,到渝关去寻人!
如此,一来,能稳住局势,不至于调兵遣将,把事情闹大。二来,我一个商人,来往关卡更容易一些,也不会被狄人忌惮。三来……”
昭王不等她说完,便重重拍了下桌子,声音揾怒。
“你在胡说什么?你一介女流,哪里能掺乎这些军国大事!再者,一个深闺妇人,跑出去抛头露脸,成何体统!你也算是念过书的,竟不知道,脸面名节几字,如何写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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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青榕目光沉静,直直地看着昭王,丝毫没有惧怕。
“三爷若是活着,我还有脸面名节可讲。若他此行出事,我要脸面名节,还有何用?
我不是孔夫子,没有挣身后名的癖好!我要活着,也要我的夫君,也活在这世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