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日事情已经够多,回家又要被亲娘和媳妇拉住,断她们的官司。
因此,越不爱回家!
但他又不愿去秦楼楚馆。
不知为何,自打那尼姑去世,他竟对这些男女之事,失了兴趣。
一门心思,竟都放在了吃喝之上。
不到半年,将自己从一个风流倜傥的俏郎君,吃成了膀大腰圆的大胖子!
他那肚子大的,竟跟当初程芳菲有孕时候,差不离!
这日,他又被女人们闹得头痛,便叫上魏渊,让他陪自己喝酒。
魏渊难得休憩,想要赶回家中,陪林青榕用膳。
但又听小武汇报,说林青榕去了她名下的产业,巡查生意。
于是,便应下魏沨。
与他到临湖边的一处酒楼,要了一桌酒菜,借酒消愁。
魏沨还是那老三样。
在父王面前,又挨骂了;母亲媳妇,又打起来了;我心中所念的佳人,此生或许都不会再出现了!
魏渊也不插话,任由他一个劲儿的说。
魏渊知道,这种时候,无需表自己意见,只要让他倾诉出来,便足够了。
酒过三巡,有侍女送上一壶佳酿,笑着说道:
“二位公子,我们东家今日来店里,看到账目。二位公子这桌酒菜,竟是花销最多的!因此,东家送二位一壶新酿的酒,请公子品鉴。”
她说着,又重新拿来两个白玉酒杯,替他们倒上美酒。
魏沨二话不说,端起酒杯就喝,嘴里还念叨:“这酒不错,等会儿走了,给我们弄上一坛!”
魏渊却端起酒杯,只在鼻尖闻了一下,并未饮下。
侍女又道:“公子不喝这酒,可是不合胃口?”
魏渊冷笑道:“你们东家的好意,我心领了!这酒我们就不喝了!”
他将酒杯从魏沨手中夺走,将他薅起来,拖着就要出去。
但魏沨已经酩酊大醉,喝得宛如一滩烂泥不说,还硬撑着不走。
这时,又有一名侍女进来,躬身行礼道:
“刚刚,有人捡了一枚荷包,蓝底之上,是用金线绣的,金鱼戏莲。已经问了一圈的客人,都说不是他们的,这位公子您看……”
自从渝关那场骚乱后,那些歪门邪道的江湖人士,便逃离了渝关。
林青榕为他做的香囊,也跟着丢失不见。
魏渊心中虽然郁闷,但也不好再提及此事。
毕竟,林青榕一番心意,认认真真绣了许久。
他却给弄丢了!
怎么说,都觉得是自己无能。
当然,林青榕也从没问过此事。
但却成了魏渊心中的遗憾。
因此,当侍女这样说了。
魏渊便赶紧松开魏沨,问道:“荷包在哪儿?带我过去,瞧上一瞧!”
侍女连忙引着魏渊,到了最高一层的雅间。
这一层,没有任何客人,十分安静。
魏渊正在狐疑。
但侍女已经推开房门,请他进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