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渊面无表情,瞥了他一眼,把元宝换了个方向,轻拍了两下。
元宝本来在闹觉。
他轻拍了几下后背,元宝哼哼咛咛的,竟然安睡过去了。
魏渊见她睡着,这才压低了声音,开口道:“我为何要生气?那些人又没到我面前,说这些不三不四的话!你不递话进来,我甚至不知,有人在嚼舌头……”
魏澈一脸谄媚。
“三哥,我这不是……跟你关系好,才跟你说的吗?那些朝臣们,看着一个个都文质彬彬,当着面,都十分有礼,谁能想到,背后竟会是另一张面孔!
我如今在工部不过两月,已经看尽这人间冷暖!哎……京城这地界儿,错综复杂!比着涿郡,真是差远了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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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稚气未脱的脸上,竟然多了几分老气横秋。
魏渊失笑道:“怎么,难不成,你还想回涿郡?”
“那倒也不是。京城到底比涿郡繁华,吃的、喝的、玩儿的,肯定都比涿郡好,只是……人不好……”
魏渊把孩子放下,盖上薄被,叫乳母过来看着。
这才跟魏澈一道出来,走向马场边的石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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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日休沐。
本来魏渊准备带着女儿,和林青榕一道出来看戏。
林青榕说了,“京城的戏班子,可比涿郡的还好!唱得三打白骨精可有意思了,上次元宝看得入迷,连连拍手!”
但刚要出门,魏芷又耷拉着脸,带着魏澈找了过来。
她说是“心情不好,想要骑马”。
于是,林青榕便当即改了行程。
几人一道来了马场。
魏芷骑着马在场中奔驰,林青榕他们坐在场边看着。
元宝闹了一会儿,魏渊抱着孩子进来休息,魏澈趁机,跟他闲话这么几句。
魏渊在石桌边坐下。
“只要不做伤天害理之事,人也没什么好坏之分,无非是立场不同罢了!你如今在工部,恐怕早晚要和别人有摩擦,到时候,也会有不少人,在背后置喙于你。到时候,你权当听不见就好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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魏澈奇道:“我能和人有什么摩擦?我对同僚们态度客气,又踏实肯干。我娘说了,‘去那里,要老老实实,不能摆皇子的款儿,总之,不能得罪人。’我该做的都做了,还能跟我有摩擦,那定然不是我的问题,一定是别人的问题!”
魏澈倒是坦荡又自信,丝毫不自我消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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魏渊倒是没说什么。
林青榕听见后,竟“噗嗤”一声笑了。
“四弟果然还是小孩子,这般单纯!”
魏澈红着脸,有些恼意。
“三嫂,我不小了!明年就要及冠了!”
林青榕拍手笑道:“可不是吗?我听你母妃说,已经在帮你相看人家了。估计明年,就能定下亲事!到时候四弟,就真的是大人了!”
正好魏芷骑了一圈回来。
刚下马,撂了缰绳,还未说话。
魏澈便跑过去,翻身上马,牵着缰绳就跑!
魏芷在他身后大喊:“你为何要骑我的马?”
魏澈也不理她,反而加快了度。
反正不能再在这里,被三嫂打趣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