九月中旬的晨露刚沾在荞麦秆上,雁归村的分蘖田就响起了“沙沙”的培土声——老周带着流民组,手里攥着小吴爹新做的“培土铲”,正给荞麦苗茎基部拢土。按娄烦“分蘖培土,秆壮不倒”的老规矩,这土得培“一寸半厚”,既能固定茎秆防倒伏,又能盖住新生的须根,保水保肥。周娃也拿着迷你培土铲,蹲在自家田垄间,学着老周的样子拢土:“爹,俺培的土够厚不?能让荞麦长壮不?”老周摸了摸他头上的汗,笑着点头:“够厚!俺娃培的土,荞麦准能长到齐腰高!”
技术流动站的分蘖诊断早铺开了。陆承泽蹲在田埂上,手指拨开荞麦叶,数着分蘖枝:“每株得有-个壮蘖,少了的得补‘分蘖肥’——腐熟羊粪混草木灰,按每亩oo斤撒,太单的羊粪会烧蘖!”他还在地上画“分蘖分级图”:壮蘖(茎粗、叶绿)用红圈标,弱蘖(茎细、叶黄)用黄圈标,无蘖(光杆、叶卷)用蓝圈标,五村的农户围着看,连没上过扫盲班的都能分清。“俺们村有半亩地都是黄圈蘖,缺肥!”西河村的张村长急得直搓手,老周当即应:“俺们村还剩o斤腐熟羊粪,先调给你们,秋收后还点新荞麦就行!”
刚追了两亩肥,东河村的王村长就跑来找陆承泽:“俺们村的荞麦苗,根上长了白霉,有的都蔫了!”陆承泽跟着跑去一看,荞麦苗的茎基部裹着层白色菌丝,一碰就断——是秋播后的“致命病”立枯病,低温高湿最易爆,一天能蔓延一亩。“快敲联防锣!”陆承泽的声音刚落,五村的铜锣就陆续响了起来,李村长带着人扛来半袋生石灰:“俺们村老辈防枯病,都用石灰水灌根,能杀土里的病菌!”他还教大伙配药:“一斤生石灰加二十斤温水,搅拌均匀,滤渣后灌在苗根旁,每株灌二两,别浇在叶上!”
小吴爹的“防枯工具”改得及时。他带着木匠们把旧竹筒改成“灌根勺”,勺柄长一尺,勺底钻了个小孔,既能控制药量,又能深达苗根——“以前用瓢灌,要么浇多了烧根,要么浇少了没效果,这勺一灌一个准!”流民青年们跟着做灌根勺,周妻则带着妇女们缝“防病布套”,粗布缝成小套,套在灌根勺口,防止石灰渣堵孔:“俺们连夜缝,保证每个灌根点都有勺用!”晚秋蹲在旁边,悄悄往石灰水里滴了两滴灵泉水:“陈爷爷说,加‘露水珠’能让药效更久,还能护根!”
农具共享站的管护适配更细致。针对分蘖期的培土、追肥、灌根需求,小吴爹带着人调整了工具:把培土铲的铲头加宽到三寸,方便拢土;给追肥勺刻上“二两”刻度,精准控肥;灌根勺备了五十把,按“每五亩地一把”的标准调度。“俺们村要借十把灌根勺,明天一早用!”南村的刘村长来预约,小吴在“分蘖期农具预约表”上记下,还提醒:“勺底的孔别堵了,用完用清水冲干净!”共享站的角落里,还堆着编好的“防风障”——用玉米秆捆成捆,插在荞麦田四周,能挡秋风,防倒伏,是五村的男人们一起编的,每捆能挡半亩地。
技术流动站的“分蘖期专项培训”在田埂边开得热闹。陆承泽站在培好土的田里,用木尺量着培土厚度:“一寸半正好,太厚了会闷蘖,太薄了固不住秆!”他还教大伙“看叶追肥”:“叶深绿的少追,叶黄的多追,叶卷的先灌根再追肥,别盲目下肥!”老陈则把“分蘖期管护细则”写在木板上,插在每块田头:“荞麦分蘖期忌大水,灌根后别浇水;油菜要追‘提苗肥’,用腐熟的豆饼碎,每亩一百斤”,细则里的每个步骤都标了时间,谁都能照着做。
傍晚收工时,五村的分蘖期管护已见成效——荞麦培土十五亩,壮蘖率从o提到o;立枯病防治覆盖二十亩,病株率从降到;油菜提苗肥追完,苗高比之前长了三寸;农具共享站共调度培土铲三十把、灌根勺五十把、防风障两百捆,没耽误一亩管护。大伙聚在晒场边,分着周妻做的荞麦饼(用新磨的荞麦面烙的),喝着张婶熬的南瓜汤。王村长咬着饼说:“按这长势,十月初荞麦就能孕穗,油菜也能长到一尺高,今年的秋田稳了!”老周望着田垄间齐整的荞麦苗,心里满是踏实:“五村一起防病害、固秆壮苗,比单干时省心多了,这就是协作的力量!”
夜里的技术流动站亮着灯。陆承泽整理分蘖期数据:荞麦壮蘖率o,立枯病防治率;油菜提苗后株高o厘米,叶片数-片;农具共享调度响应时间平均o分钟,工具适配率oo。“明天要重点查弱蘖苗,给没分蘖的地块补播,”陆承泽指着数据说,小吴爹在旁边修“孕穗期工具”——给追肥勺加了个长柄,方便给高秆荞麦追肥;晚秋则在画“孕穗期预案”,标着荞麦孕穗的时间(十月初)和防鸟措施(挂稻草人、绑红绸),老陈把预案抄五份,分给各村村长。
九月二十的晨光刚照进荞麦田,五村的人又忙了起来——老周带着流民组查弱蘖苗,周妻带着妇女们给油菜补肥,小吴爹在共享站修灌根勺,孩子们则在田埂上插“护蘖牌”,上面写着“别碰分蘖,它要长穗”。风拂过田垄,荞麦的分蘖枝在阳光下泛着绿,油菜的叶片闪着光,远处的防风障立得整齐,新渠的水还在流,技术流动站的培训声飘在田埂上,五村的秋田,正在协同守护里,慢慢朝着孕穗期迈进,朝着丰收的方向生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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