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雨柱在一旁听着,乐呵呵地开口。
“师娘,您就放心吧。”
“我疼我自个儿媳妇还来不及呢,哪舍得欺负啊。”
“再说了,就雪茹这本事,以后谁欺负谁还不一定呢。”
他这话一出口,屋里的人都哈哈大笑起来。
赵山河把食盒往八仙桌上一放,豪气地一挥手。
“行了行了,都别站着了。”
“菜都带来了,咱们接着喝!”
“今天不把雨柱这小子灌趴下,谁都不许走!”
大宝和二胖一听这话,眼睛都亮了。
“好嘞师爷!”
“我们哥俩保证完成任务!”
两个人一左一右,就想架住何雨柱的胳膊。
何雨柱笑着躲开,指了指他们俩。
“你俩小子,想闹洞房就直说。”
“不过我可提醒你们,待会儿悠着点儿。”
“别玩得太过火,把我们家屋顶给掀了。”
他越是这么说,大宝二胖就越是来劲儿。
院子里,笑声、劝酒声、起哄声混成一片,传出老远。
这边的热闹,就像是一根烧得通红的烙铁,狠狠地烫在了隔壁几户人家的心上。
一墙之隔,便是两个世界。
何雨柱家灯火通明,人声鼎沸。
而对面的易中海家,却是门窗紧闭。
上面还交叉贴着街道办盖了章的封条,在夜色里显得格外扎眼。
死气沉沉,没有一丝活人的动静。
秦淮茹就站在自家窗户后面,静静地看着。
看着何雨柱家院子里进进出出的人影。
看着陈雪茹被众人簇拥着,脸上带着羞涩又幸福的笑容。
她不由得攥紧了衣角。
羡慕。
是真真切切的羡慕。
陈雪茹多风光啊。
嫁给了何雨柱,丰泽园里摆喜酒,四合院里闹洞房。
师父师娘疼着,朋友伙计捧着。
再想想自己当年嫁给贾东旭的时候。
没有喜宴,没有新衣,更没有这么多人的祝福。
就是两家人凑在一起,简单吃了顿饭,就算完事儿了。
那时候,她也以为自己嫁给了幸福。
贾东旭是易中海的徒弟,八级钳工的接班人,在厂里也是个人物。
可谁能想到,日子会过成现在这个样子。
丈夫在千里之外的矿场劳改,唯一的靠山师父也倒了台。
自己守着个婆婆和孩子,过着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日子。
真是人比人,气死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