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雨柱他们家这边刚关上门,院子里的议论声就又“嗡”地一下起来了。
没了当事人,大伙儿的议论就更加肆无忌惮。
话题的中心,自然还是易中海。
“你们说,这易中海平时看着人五人六的,一本正经,怎么就成了敌特了?”
“谁说不是呢!知人知面不知心啊!”
“我早就觉得他不对劲!”
“你看他,一个八级钳工,工资那么高,家里就两口人,钱都花哪儿去了?肯定是有问题!”
“就是就是,还有啊,他对聋老太太那么好,我看也是黄鼠狼给鸡拜年,没安好心!”
秦淮茹这时刚从厂里回来,听着这些墙头草一般的言论,心里五味杂陈。
想当初,易中海还是院里说一不二的一大爷时。
这些人哪个见了他不是“一大爷好”、“一大爷您说得对”。
现在人一出事,落井下石的比谁都快。
她心里正感慨着,就听见院门口传来一阵汽车的刹车声。
这年头,小汽车可是稀罕物。
整个四合院“嗡”的一下又安静了,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投向了垂花门。
一辆黑色的吉普车停在了门口。
车门打开,一个穿着干部制服的年轻女同志先下了车。
她绕到另一边,打开车门,小心翼翼地扶着一个人下来。
那人头凌乱,脸色煞白,脚步虚浮,像是大病了一场。
秦淮茹定睛一看,心头一跳。
那不是一大妈吗?
这才半天不见,怎么就憔悴成了这个样子。
院里的邻居们也都认出来了,瞬间炸开了锅。
“是一大妈!”
“她怎么回来了?不是跟易中海一起被带走了吗?”
“看这架势,是街道办的人给送回来的?”
贾张氏一看到这情景,眼珠子一转,一把就将站在门口的秦淮茹给拽回了屋里。
“你给我回来!”
她压低了声音,语气里满是警告。
“这易家现在就是个大火坑,谁沾上谁倒霉!”
“你给我老实待着,不许出去,不许说话,听见没有?”
“妈,一大妈她……”
秦淮茹还想说什么,却被贾张氏狠狠瞪了一眼。
“她什么她?她男人是敌特!她能是什么好东西?”
“咱们家东旭还在劳改呢,你可别再给家里招事儿了!”
“要是让人觉得咱们家跟敌特家属走得近,你还想不想要工作了?”
“棒梗他们三个怎么办?”
贾张氏的话像一盆冷水,兜头浇在了秦淮茹心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