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大茂不敢隐瞒,竹筒倒豆子似的把昨晚的事儿全说了。
“我……我就是听人说,何雨柱从食堂弄了两个正式工的名额。”
“我就……我就去跟刘海中家提了一嘴……”
“想着让刘海中去找何雨柱的麻烦,给他添点堵。”
“谁知道刘海中那么没用,直接就让人给赶出来了!”
“啪!”
许富贵一个大耳刮子狠狠地扇在了许大茂的脸上。
“你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棒槌!”
许富贵气得浑身抖,指着许大茂的鼻子骂。
“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!院里头的事儿,少掺和!你当耳旁风是不是!”
“你睁开你的狗眼看看!”
“贾东旭、易中海,一大爷俩,现在在哪儿?在东边的矿上刨煤呢!”
“前院的老阎家,阎埠贵为什么连工作都丢了?”
“他儿子阎解成死在谁床上的,你忘了?!”
“这何雨柱,是你能惹得起的主儿吗?”
许富贵越说越气。
“现在你跑过来说是人家何雨柱造的谣,我问你,你有证据吗?”
“他是当着你的面说的,还是写了字据了?”
“没有吧!你空口白牙的,凭什么去跟人对质?”
许大茂被这一巴掌打蒙了,又被他爹这一番话给吓傻了。
他捂着火辣辣的脸,心里的那点儿愤怒早就被恐惧给冲得一干二净。
“爸……爸……那可怎么办啊?”
他带着哭腔,声音都在颤。
“这谣言要是传开了,我……我这辈子就毁了呀!您得帮帮我啊!”
许富贵看着他这副窝囊样,长长地叹了一口气,眼神里满是失望。
“帮你?怎么帮?”
他端起已经凉了的茶,喝了一口,声音里透着一股子寒意。
“晚了。”
“大茂啊,你还是太年轻了。”
“打架斗殴,那是明面上的,伤在哪儿,看得见摸得着。”
“可人家何雨柱这一手,玩得高明啊。”
“这叫杀人不见血。”
许富贵摇了摇头,
“这个‘天阉’的名声一旦传出去,就像块狗皮膏药,你想撕都撕不下来。”
“以后不管你走到哪儿,人家都会在背后戳你的脊梁骨。”
“你就算是浑身长满了嘴,你也解释不清。”
许大茂听着父亲的话,只觉得浑身冷,手脚冰凉。
一种前所未有的绝望和恐惧,瞬间将他整个人都给吞噬了。
许富贵看着儿子那副魂不守舍的熊样,气就不打一处来。
他把茶杯重重地往桌上一放,出“砰”的一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