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笃笃笃笃——”
清脆而富有节奏的切菜声在厨房里响起。
只见案板上的黄瓜,胡萝卜,冬笋,在何雨柱手下飞快地变成了粗细均匀的细丝。
紧接着,他又开始处理一块猪里脊。
剔筋,去膜,切片,动作行云流水。
旁边的孟嫂看得眼睛都直了。
她在娄家当了快十年的保姆,也见过不少外面请来的大厨。
可手上的功夫能有这么利索的,这还是头一个。
这年轻人,可真不简单。
何雨柱全身心都投入到了备菜之中,对外界的一切浑然不觉。
就在这时,厨房外面隐隐约约传来了争吵的声音。
“小娥!我跟你说了多少遍了,许家那孩子多好啊!”
“人家在厂里当放映员,多体面风光的工作!”
一个中年女人的声音,带着几分气急败坏。
“妈!我不去!我跟他又不熟,见什么见啊!”
另一个年轻女孩的声音响起,充满了不耐烦和抗拒。
“我这是为你好!你看看你都多大年纪了,再不找对象就成老姑娘了!”
“许大茂人长得精神,又有文化,这样的上哪儿找去?”
“我就是不嫁给他!您别再说了!”
女孩的声音拔高了。
何雨柱正在给腰花改刀的手,微微顿了一下。
许大茂?
这个名字,他可太熟了。
没想到,许大茂这孙子,居然把主意打到娄董事家来了。
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。
外面的争吵还在继续。
“你这孩子,怎么这么不懂事!”
“砰!”
一声摔门的声音响起。
紧接着,一个穿着布拉吉连衣裙,梳着两条大辫子的年轻姑娘。
气冲冲地跑进了通往后院的走廊,正好路过厨房门口。
她眼圈红红的,脸上满是委屈和愤怒。
这应该就是娄董事的女儿,娄晓娥了。
何雨柱心里一动。
他放下手里的刀,擦了擦手,端起一杯刚晾好的凉白开,装作若无其事地从厨房里走了出来。
“娄小姐。”
他喊了一声。
娄晓娥正生着闷气,被这突然的声音吓了一跳,回头警惕地看着他。
“你是谁?”
“我是厂里食堂的厨子,今天过来帮忙做菜的。”
何雨柱把水杯递了过去,脸上挂着和善的微笑。
“看您好像挺生气的,喝口水,消消火。”
娄晓娥犹豫了一下,还是接过了水杯,但没有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