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碗面下肚,又喝光了所有的汤,二胖的脸色总算恢复了一点血色。
他的呼吸平稳了些,眼神也不再那么空洞。
“哥,我……”
“吃饱了?”
何雨柱打断他。
二胖点了点头。
“那就回家。”
何雨柱站起身,结了账,带着二胖走出了面馆。
夜风依旧凛冽,但裹着军大衣,肚子里又有了热汤面,二胖感觉没那么冷了。
他跟在何雨柱身后,看着何雨柱在寒风中只穿着单薄毛衣的背影,心里五味杂陈。
很快就到了师父赵山河家。
还没进院子,就听见里面传来师娘马冬梅焦急的声音。
“这死孩子,跑哪儿去了,天都黑透了还不回家。”
“你别转悠了,晃得我眼晕。”
是师父赵山河的声音,虽然听着不耐烦,但话里也藏着担忧。
“我能不急吗?大宝都找了两圈了,也没见着人影。”
何雨柱领着二胖,迈步进了院子。
院里,赵山河和马冬梅正站在屋门口,急得团团转。
“师父,师娘。”
何雨柱喊了一声。
夫妻俩猛地回头,一眼就看到了他身后的二胖。
“二胖!”
马冬梅惊叫一声,一个箭步冲了过来。
她一把抓住儿子的胳膊,上下打量着。
当她看到二胖身上那件明显不合身的军大衣,还有里面湿漉漉的棉袄时,脸色刷地就白了。
“你……你这是怎么了?掉河里了?”
赵山河也快步走了过来,脸色铁青。
里屋的门帘一挑,二胖的哥哥大宝也冲了出来,看到弟弟的模样,也是一惊。
“到底出什么事了?”
赵山河盯着二胖,声音压抑着怒火。
二胖看着父母和哥哥焦急的脸,刚刚止住的眼泪又涌了上来。
他嘴巴一瘪,哇的一声哭了出来。
“爸,妈,哥……”
他把刚才对何雨柱说的话,又断断续续地哭诉了一遍。
整个院子。
只有二胖压抑不住的哭声,还有马冬梅越来越粗重的喘息声。
“天杀的!”
马冬梅突然尖叫一声。
“这是哪个挨千刀的畜生干的事啊。”
她抱着二胖,眼泪也跟着往下掉。
“我的儿啊,你这是要心疼死妈啊。”
赵山河的脸已经黑得能滴出水来。
“王八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