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雪茹的眼睛慢慢亮了起来,似乎明白了什么。
“你的意思是……”
“让他折腾。”
何雨柱的嘴角勾起一抹弧度。
“他一个外行,懂什么绸缎生意?”
“你看着吧,用不了多久,他就能把绸缎庄折腾得乌烟瘴气。”
“等到生意一落千丈,不出工资的时候,不用你去找他,他自己就得哭着来求你回去。”
“到那个时候,主动权,不就又回到你手里了?”
陈雪茹听得目瞪口呆。
她心里那团乱麻,被何雨柱三言两语就解开了。
是啊,她怎么就没想到呢。
跟范金有那种人硬碰硬,是下策。
以退为进,让他自己把自己的路堵死,才是上策。
她看着何雨柱,眼神里充满了佩服。
“柱子,你这脑子,可真好使。”
虽然心疼绸缎庄要被糟蹋一段时间,但她还是决定,听丈夫的。
第二天,陈雪茹就去了绸缎庄,直接找到了范金有。
“范经理,我想请个长假。”
范金有正坐在陈雪茹原来的那张红木办公桌后,翘着二郎腿喝茶,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。
他放下茶杯,阴阳怪气地问。
“哟,陈经理这是怎么了?工作刚开始,就要撂挑子?”
陈雪茹懒得跟他废话。
“我怀孕了,医生建议我静养安胎。”
范金有本来还想拿话刺挠陈雪茹几句,现在人家有了正当理由,他也不好再说什么。
“行,既然是身体原因,我批准了。”
他又补充了一句。
“不过陈经理,这请假期间,按照规定,工资可就要按病假标准了。”
他以为这话能让陈雪茹心疼一下。
谁知陈雪茹只是不屑地瞥了他一眼。
“随便。”
说完,她转身就走,头也没回。
范金有看着她潇洒的背影,心里哼了一声。
没了你陈雪茹,我照样能把绸缎庄管好,说不定比你管得还好。
然而,现实很快就给了他一记响亮的耳光。
范金有完全不懂经营,只会搞些虚头巴脑的形式主义。
今天开动员会,明天搞思想学习,把店里的老员工折腾得够呛。
他定的那些布料,要么颜色老土,要么质量不行,根本卖不出去。
陈雪茹在的时候,店里人来人往,生意红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