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抱着头,在院子里狼狈地鼠窜。
周围的邻居非但不拉架,反而看得津津有味,不时出一阵阵哄笑。
这可比看电影有意思多了。
许大茂又羞又愤,脚下一滑,眼看就要摔个狗吃屎。
就在这千钧一之际,院门口传来一声雷鸣般的暴喝。
“都给我住手!”
众人循声望去,只见刘海中黑着一张脸,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。
他身后还跟着同样垂头丧气的刘成。
刘海中看到院子里这乱糟糟的一幕,尤其是看到自己儿媳妇正追着许大茂打,官瘾立刻就上来了。
他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前,一把就将刘成媳妇给拽开了。
许大茂鼻青脸肿地回了家,一头扎进屋里,把门死死地插上。
他那张小白脸此刻已经变成了调色盘。
青一块,紫一块,上面还纵横交错着好几道新鲜的血印子,正丝丝拉拉地往外冒着血珠。
许母一看儿子这副惨样,心疼得眼泪都快下来了。
她赶紧从柜子里翻出红药水和棉签,一边小心翼翼地给许大茂上药,一边不住地念叨。
“哎哟我的儿啊,这是哪个天杀的把你打成这样?”
药水一沾到伤口,许大茂疼得嘶嘶直抽冷气。
“还能有谁!就是刘成家那个疯婆子!”
他一肚子的委屈和火气,这会儿全找到了宣泄口。
“妈,你是没看见,她跟个泼妇一样扑上来就挠我的脸!”
“还有刘成那个孙子,也在旁边拉偏架,他们两口子合起伙来欺负我!”
许大茂添油加醋地告着状,把自己说成了一个无辜的受害者。
许母听得心都揪紧了。
“这刘家也太不是东西了!不行,我得找他们评理去!”
“评理?评什么理!”
一声中气十足的断喝,从里屋传来。
许大茂的爹,许富贵,阴沉着一张脸走了出来。
他手里端着个搪瓷茶缸,眼神刀子似的刮在许大茂脸上。
“还有脸在这儿哭?”
许富贵把茶缸砰地一声墩在桌上,茶水都溅了出来。
“一个大男人,被个女人在院子里追着打,你还有脸回来?”
许大茂脖子一缩。
“爸,是他们先动手的……”
“闭嘴!”
许富贵指着他的鼻子,恨铁不成钢地骂道。
“你看看你那点出息!打架打不过,吵架吵不赢!你能不能学学人家何雨柱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