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何师傅这药酒,简直是神药啊。”
她由衷地感叹道。
方新月看着姐姐宝贝的样子,忍不住打趣道。
“姐,既然这么好,要不……分我一半?”
话音刚落,方雅月立刻将酒瓶抱得更紧了,警惕地看着她。
“你想都别想。”
“这是我的救命药!”
那护食的模样,逗得方新月噗嗤一声笑了出来。
看着姐姐难得露出这样孩子气的一面,方新月的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。
她笑着笑着,眼圈却微微有些泛红。
“姐,你知道吗,为了请何大哥来家里吃顿饭,我可是鼓足了勇气的。”
方雅月愣了一下,不解地看着妹妹。
“怎么了?”
方新月叹了口气,脸上的笑容淡了下去。
“还不是因为许大茂那个小人。”
“他在厂里到处造谣,说我跟何大哥关系不清不楚的。”
“虽然厂领导最后澄清了,可闲言碎语还是免不了。”
“搞得我跟何大哥在厂里见了面都觉得尴尬,生怕别人又说三道四的。”
方新月的声音里带着委屈。
“要不是你这病,我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有机会,能正大光明地把他请到家里来。”
听着妹妹的倾诉,方雅月抱着酒瓶的手紧了紧。
许大茂?
这个名字,她好像在哪里听过。
方雅月努力在脑海中搜索着。
片刻之后,她想起来了。
就在前几天,她的一位老同学托人找到她,想请她帮个忙。
说是轧钢厂放映科有个叫许富贵的职工,他女儿今年初中毕业成绩不太理想,想进她们市立第二女子中学。
当时她觉得不是什么大事,便随口答应下来,说看看情况。
许富贵……许大茂……
这两个名字,似乎有什么关联。
“新月,那个许大茂,他父亲是不是叫许富贵?”
方雅月忽然开口问道。
方新月有些讶异。
“对啊,姐,你怎么知道?”
“许富贵就是轧钢厂的放映员,许大茂他爹。”
得到了肯定的答复,方雅月的脸色彻底冷了下来。
原来是他们家。
她心中冷笑一声。
儿子在外面败坏自己妹妹和恩人的名声,老子还有脸托关系找到自己门上来办事?
真是好大的脸。
“这事,我不管了。”
方雅月淡淡地说道,语气里带着不容置喙的决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