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番话,说得是慷慨激昂,极具煽动性。
邻居们的情绪,一下子就被点燃了。
先进集体的荣誉和利益,被易中海一个人给搅黄了?
这谁能忍!
尤其是阎埠贵,他作为一个小学老师,最会算计。
他掐着指头算了算,要是评上先进,他们家每年至少能多分二斤粮票,半斤肉。
两年下来,那就是四斤粮票,一斤肉啊!
一想到白白损失了这么多东西,他看易中海的眼神都快冒出火来了。
他忍不住小声对他老婆嘀咕。
“我就说嘛,去年秋天分红薯的时候,咱们家就比别人家少分了五斤,肯定就是易中海在里面搞鬼!”
阎埠贵的声音不大,但在安静的院子里,却格外清晰。
一石激起千层浪。
“对啊,我想起来了,上次分煤,我们家也少了几块!”
“还有上次……”
一时间,群情激奋。
墙倒众人推,破鼓万人捶。
过去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和自己记错了的陈年旧账,在这一刻,都被翻了出来,成了易中海的罪证。
人们看易中海的眼神,从同情,变成了怀疑,最后化为了赤裸裸的敌意。
其他邻居也因自身利益不满易中海。
易中海的大脑嗡的一声,一片空白。
他死死地盯着唾沫横飞的刘海中,眼神里充满了难以置信。
这番话,条理清晰,层层递进,先是提出问题,再是树立靶子。
接着拉拢一方,打压一方,最后再煽动群众情绪。
这……这他妈是刘海中那个草包能想出来的?
他那个脑子,除了会喊几句官腔,开会时打打官威,什么时候有过这种水平?
不对劲。
太不对劲了。
易中海的目光,下意识地扫过全场,最后定格在了后院那个角落。
何雨柱正靠在墙根下,双手插兜,一副优哉游哉看大戏的模样。
是他!
一定是这小子在背后给刘海中支的招!
易中海瞬间想通了所有关节,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。
刘海中是蠢,是坏,但他就像一条只会乱吠的笨狗,看着吓人,其实没什么真本事。
可有了何雨柱这个军师,这条笨狗就变成了会咬人的疯狗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