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凤羽营从建立以来,打过大小十几场仗,人换了一批又一批,在场的哪个没流过血拼过命!让你们听一个什麽都不懂的公子哥的话,你们不服也正常。”
刘大斧:“既然世子爷知道,不如回禀了侯爷,兄弟们也好训练。”
谢清棋看他一眼,笑道:“既然觉得我没本事,敢不敢和我打个赌?我若输了,从此不踏进凤羽营半步。”
“什麽赌?”
“两月後,我们就在此处摆下擂台,凤羽营中的任何人都可以挑战我,若有人能打败我,就算我输。”
刘大斧与身後衆人都大笑起来,“世子爷,您这小身板,我能打十个!”
“是啊,若是打伤了您,我们可吃不了兜着走!”
“吹牛皮说大话谁不会?”谢清棋远远看到周勇,喊道:“周校尉!”
周勇抱拳:“世子爷!”
谢清棋将左手拎着的昆吾刀拍在桌上,“今日,我与凤羽营诸位立下军令状,两月後在此比武,生死负伤不计,只较高下。”
周勇急道:“世子爷,这……是否要和侯爷商量一下?”
“不必,我喊你来就是做个见证人。”
刘大斧也放下豪言:“世子爷,别说我们欺负你,不需要你打败我们中最强之人,你只要能打败任何一人,就算我们输!”
谢清棋挑眉道:“哦?赌注呢?”
刘大斧:“我们输了,以後自愿跟在您麾下!”
“你们都同意?”谢清棋看向其馀的人。
“同意。”
“……同意”
“我同意大斧说的。”
周勇拉谢清棋小声道:“世子爷,凤羽营骑射和步战都擅长,实力在整个武卫营都是很强的,您……再考虑一下?”
“好。”
周勇长吁一口气,没等放下心,就见谢清棋大步走过去,写下了比武的军令状。
谢清棋递到他手中,笑道:“临战生怯,兵家大忌。别哭丧着脸,本世子还没输呢,收好!”
谢清棋问衆人:“那这训练?”
刘大斧拿起长刀:“不需要您操心,两月後您是要走了,我们可还要赢下其他营呢!”
“话说这麽早,到时候被打脸可是很疼的。”
谢清棋下午在校场练完,回家後又用左手举了一个时辰的昆吾刀。
她习惯用右手,左手的力气相比之下小一些,所以这次比昨天更累,结束後她整个人直接躺在了廊下。
吓得竹月差点哭出来,赶忙将她扶进房间。
谢清棋看着天色有些黑了,只歇了片刻便赶忙去洗澡。
竹月送来晚膳时见到眼前一幕吓得差点丢了饭盒,“世子,您这是做什麽?”
谢清棋左手拿着银针,将它颤颤巍巍地扎进了右臂,却在下一刻又拔了出来。
扎到的位置立刻冒出了一颗新的小血珠。
之所以说是新的,是因为她白净的右臂上不止一处,插着的十几根银针,每根周围都有一两处血迹。
谢清棋扎了最後一根,这才擡头看竹月,不以为意道:“右手太酸了,我让它恢复快些。”
看着就疼,竹月表情皱成一团:“您左手刚练完刀,好歹歇歇再扎啊!”
谢清棋试着活动了下右手,笑道:“有急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