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述瞪大了眼,她们居然是……妻妻?
谢清棋掏出那张纸,“知道夫人要调查,提前帮你打探一下。”
黎淮音接过後一条条扫过,勾唇道:“嗯,很详细,罪过不小啊。”
刘述冷汗直流,这两个人到底是什麽来历啊,他提醒道:“你们别忘了……我背後可有赵大人!”
赵大人?谢清棋脑子里过了一遍朝中所有姓赵的官员,摇了摇头。
这人背後的靠山也不行啊。
刘述没想到赵炎的名讳都不好使了,眼前的女人只是轻笑一下,就命人将他也绑了。
师爷趁着几人不备,从门边猛地扑了出去,滚在地上大喊道:“快救我,放箭!”
刘述一惊,他还在这儿呢怎麽能放箭,连忙道:“不可!”
谁知没有一人听他的,箭雨霎时泼了过来,落霜急忙关了门。
有一只箭穿透房门射过来,直指刘述的面门,落霜一把抓住,随手扔在了地上。
她护在黎淮音身前,“大人,我们去里面躲躲。”
“估计他们很快就要闯进来。”谢清棋皱眉看向县令,“你手底下的人全然不顾你死活?”他带兵也真够失败的。
刘述现在落到任人宰割的境地,哀声连连,“我也没想到这个该死的刘贤这麽大胆,居然敢背叛我!”
这时门外传来刘贤的声音:“识相的话乖乖出来,不然就等着被扎成刺猬!”
又有一箭穿透窗户射在了地上,谢清棋一把拎起妇人走到门边,道:“刘贤,县令夫人就在我手边,你连她的性命也不顾了?”
县令还被绑着,叹气道:“别费力气了,他连我的话都不听,又怎麽会管一介妇人的死活?”
谢清棋无语地看他一眼,幽幽道:“你那师爷身上的脂粉味道和令眷身上的一模一样。”
外面箭雨果然停了,刘述怒目圆睁看向妇人,“你这贱人!”
黎淮音则是又看了谢清棋一眼,眸中闪过一抹异色。
正在这时,谢清棋忽然一把将妇人推到里面,自己也闪到一侧,一支箭矢咻地一声擦着她的耳畔而过。
刘贤笑道:“你以为我还看得上这个老太婆?你和那位美人倒是合我胃口,乖乖过来也免得吃苦头。”
谢清棋将一支箭握在手中,冷下脸色道:“无论今日结果如何,你都得死在我手里。”
“你过来。”黎淮音喊她。
谢清棋站到她面前,温声道:“没事,几个虾兵而已,我和落霜足以带你出去。”虽然黎淮音看起来完全不需要安抚,她从头至尾都没有表现出一丝慌乱。
黎淮音轻笑:“援兵也该到了。”
仿佛是在印证她的话,外面突然传来了打斗声。门忽然被打开,一穿着湖蓝官服的男人慌张跑进来,弯腰九十度,“下官来迟,请大人恕罪!”
他恭敬地呈上令牌,黎淮音接过,顺便将刘述写下的罪状纸交与他,“剩下的就交给你了。”
“是。”
在她们说话的间隙,谢清棋走出了屋门。几百府兵基本都已被拿下,还有十数人护在刘贤身後,他正拔腿往门外跑。
谢清棋拿过一把弓,搭箭射去,正中後心。
两人回到客栈,黎淮音将江新县的情况一并写进折子,命人送去驿站。
“你不该杀刘贤。”黎淮音轻叹一口气,“比起刘述,他应该知道赵炎更多内情。”
谢清棋眉梢下压,不悦道:“谁让他对你出言不逊,这麽死算便宜他了。”
黎淮音没想到她生气的点是在这里,忙拍了拍谢清棋手背,安抚道:“好啦,不是怪你,一个刘贤死就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