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来二往的串门就能发现不对。
说明这隐秘的空间很容易被发现,毕竟是两层相邻的楼层,声音的传播,或者发生一点小意外,比如漏水什麽的都能发现不对劲。
而疗养院住的都是有权有势的病人,不可能把这特殊的楼层给病人住。
普通的工作人员也不可能接触到。
院长办公室!
微型耳麦里,席止听懂了许桑刚刚刻意引导的对话。
根据纳比奇提供的信息,他和许桑都想到了院长办公室。
但此刻他已经完全不关心这个情报:“小狐狸,还能撑多久,我马上就到。”
席止的声音里带着压抑的焦灼,背景音里还夹杂着其他人急促的脚步声。
许桑的脑袋靠在玻璃幕墙上,手在背後轻轻叩击了六下,表示还能撑一个小时。
这是他能保持清醒的极限。
耳麦那头突然传来杂乱的对话声,席止正在和其他人交涉,人太多了,声音也过于嘈杂,再加上眩晕的脑子让许桑分辨不出耳麦里在说什麽。
他又咬了咬舌尖。
铁锈味在口腔里蔓延,尖锐的疼痛让他即将涣散的意识重新凝聚。
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。
纳比奇焦躁地在鸟笼外踱步,显然已经等不及了:“他已经吸进去了很多药雾,应该可以了吧。”
莱昂却不着急,金丝眼镜後的目光扫过许桑紧握的枪:“急什麽,他手上还握着枪,你也不希望等我打开笼子之後,再挨上一枪吧。”
纳比奇把嘴里的棒棒糖咬碎,他盯着笼中美人已经闭眼的模样:“再等下去,天都要亮了。”
身体如灼烧般滚烫。
许桑靠在玻璃幕墙上,制服领口大敞。
莱昂盯着许桑的手,看到他原本紧紧攥着手枪的手忽然松开了,手枪也落在了地上。
他盯着鸟笼中蜷缩的许桑的身影,整整十分钟都没有动作。
玻璃幕墙内,透明的催|情雾气仍在持续喷涌。
无论是从呼吸系统吸入,还是直接从毛孔里渗透进去,普通人早在半个小时前就会彻底失去理智,像发情的的野兽求|操。
但少年即使浑身颤抖,汗如雨下,还仍然保持着最後一丝清明,真是太不可思议了。
说到底许桑也是一个人,已经坚持了这麽久,没有失态已经够不可思议了。
但绝不可能再继续坚持。
终于,莱昂按下了第一个机关按钮。
鸟笼的合金栏杆缓缓升起。
紧接着,他又按下了另一个机关,催|情药雾停止朝玻璃幕墙内喷涌,玻璃幕墙也开始下降。
许桑失去支撑,倒在了地上。
莱昂往前走了几步,这个距离在手枪的射击范围内。
如果许桑是装晕,完全可以捡起地上的手枪,随时给他一枪。
“莱昂,你也太谨慎了吧。他之前装晕是没吸到喷雾,现在都过了这麽久,还吸了那麽多,不可能再装晕。”
说着,纳比奇走到了许桑的面前,单膝跪地,手指抚上他滚烫的脸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