威廉嗤笑一声:“你怕不是忘了,学院Lv5和Lv6的等级在任何餐厅用餐都免单,献殷情也不是你这个方式。”
海克利依旧没有理威廉,他拖着椅子靠近了许桑。
“这家餐厅,香煎鹅肝是主厨的拿手菜,还有……”
威廉打断海克利的滔滔不绝,语气满是嫌恶:“这架餐厅的招牌菜我已经给沃若介绍过了,你在这凑什麽数?”
海克利的手一顿,面带微笑地对威廉道:“和你有什麽关系呢?”
威廉:“沃若和你很熟吗,就凑上来,也不知谁威胁沃若上车,仲裁庭上更是一点面子也不给,现在还好意思凑上来。”
海克利微笑道:“可能我脸皮厚吧。”
威廉:“你脸皮确实挺厚的,不过你过来了,把你们理事长一个人晾在一边?”
另一张桌上,独自坐着阿尔弗茨。
此时的阿尔弗茨正在旁若无人地点单,侍者恭敬地站在一旁,将呼吸放轻了,生怕打扰到阿尔弗茨游览菜单。
他周身满是寒意,对另一桌的闹剧一点也不感兴趣。
海克利笑容不变:“你觉得我们理事长需要我作陪?”
威廉看了阿尔弗茨一眼:“说来也真是奇怪,阿尔弗茨不是向来不会在学院其他餐厅吃饭吗,怎麽这次会过来,你还和他一起。”
海克利靠在椅背上:“其实这件事我也很好奇,本来仲裁开庭结束,我们要回俱乐部。但我们理事长却突然让司机掉头,来这家餐厅。不过既然是理事长的主意,我也不敢置喙,不如你去帮我问问?”
威廉和海克利的谈话没有压低声音。
落在一旁的阿尔弗茨的耳朵里。
许桑放下菜单,看向了另一桌的阿尔弗茨。
恰在此时,阿尔弗茨也放下了手中的菜单,擡眸望了过来。
两人的视线在空中对上。
阿尔弗茨灰蓝色的眼眸满是寒意,许桑漆黑的眼里盈着微微的笑意。
海克利敏锐地捕捉到两人对视的这一幕,突然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:“小许桑,我终于知道为什麽第一次见面就觉得你的眉眼熟悉了。”
许桑收回视线,看着海克利。
海克利的视线在许桑和阿尔弗茨之间来回游移:“你不觉得你的眉眼和我们理事长很像吗?”
威廉眯起眼睛,目光在许桑和另一桌的阿尔弗茨之间来回打量。
而贾斯汀和娜孜丽等人,借着低头整理餐巾的动作,偷偷打量两人。
海克利不说他们还不觉得,现在两人就坐在不远处的同一空间里。
在餐厅柔和的灯光下,眉眼细微的相似之处就变得更加明显了。
同样微微上扬的眼尾,还有如出一辙的眉骨弧度。
甚至连垂眸时,他们睫毛投下的阴影都惊人地一样。
许桑唇角微扬:“是吗?这没什麽好奇怪的,人的五官都是由眼耳口鼻眉组成。”
威廉立即接话:“对,这有什麽好奇怪的。不就是眉眼长得像,世界上几十亿的人,遇到相似的眉眼怎麽了,世上还有连五官都相似但并无任何血缘关系的两个人呢。”
海克利却转头望向另一桌的阿尔弗茨,故意提高声调:“理事长,你觉得呢?”
整个餐厅四楼都安静了下来,连走动的侍者都停下了脚步。
娜孜丽等人的目光也不由自主地投向了始终沉默的阿尔弗茨。
阿尔弗茨微微擡眼,灰蓝色的眼眸扫过衆人,最後落在许桑的身上。
只听他开口:“确实很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