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切的混乱是陈倾,或者说他背後的人在操纵?
白清羽心沉下来,他摇头:“没有。从高中毕业後,我和他就再也没有任何联系。”
或者说,从他自己知道自己仿生人的身份後,就与陈倾断了联系。
他害怕陈倾。
这正是整件事最奇怪的地方。
方波想到他动用了多有能用的关系,却查不到陈倾的任何踪迹。
其他从圣罗兰德学院毕业的学生,无论留在国内还是出国,都顺利地步入了大学生活。
唯有陈倾,就像人间蒸发了般。
看着方波陷入沉思,白清羽开口:“你能不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麽?或者说,你知道些什麽,可以告诉我吗?”
方波冷冷地瞥了他一眼,眼神中带着疏离和不信任。
他转身准备离开,在推开办公室门的瞬间,脚步微顿,头也不回地落下一句话:“有陈倾的踪迹後,联系我。”
林墨看了看离开的方波,又看了看留在办公室的白清羽,本来想说什麽,还是闭上了嘴,去追方波。
*
许桑从昏迷中苏醒,意识还未完全清晰,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味率先钻入了鼻腔。
他尝试移动身体,却发现全身酸软无力。
只有脖颈还能勉强转动。
他环顾四周,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冰冷陌生的实验室。
自己正躺在一个金属实验台上。
周围摆放着各种精密的实验仪器,闪烁着不同颜色的指示灯。
几台显示屏上跳动着复杂的波形和数据。
他的手腕丶脚踝和胸口都被束缚带固定着,虽然不会造成疼痛,却彻底限制了他的自由。
昏迷前的记忆袭来,他记得自己受伤被祁延洲放在了柜子里。
後来因为高烧晕了过去,醒来就到了这里。
这里不像是医院,祁延洲也不在身边。
所以自己是被人抓了?
是谁?
就在这时,实验室的门向两侧滑开。
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走了进来。
男人并没有像寻常科研人员那样戴着口罩,反而戴着一副墨镜。
很突兀的打扮。
尽管只见过几面,许桑还是认出了男人的身份。
在圣罗兰德学院里经常跟在白清羽的身边,他曾经的室友,陈倾。
陈倾看到已经醒来的许桑,嘴角勾起一个笑容:“好久不见。”
许桑面无表情地看着朝他走近的陈倾:“你抓我的目的是什麽?”
陈倾:“你很快就会知道了。”
陈倾熟练地操作着旁边的仪器,用一根根细长的软管连接许桑的身体。
冰冷的触感透过皮肤传来,许桑蹙眉。
许桑:“你在拿我做什麽实验?”
他本以为陈倾会回避这个问题,没想到对方却突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,转头看向他:“永生实验。”
永生?
这个词听起来既荒谬又遥远。
许桑笑了:“这个世上谁能永生?”
陈倾:“意识才是存在的本质。只要保持大脑神经元的持续活跃与电信号的传递,实现意识的永续存在并非不可能。
“而肉|体不过是一具载体,当一具身体机能衰退,只需要将意识传输到另一具培育中的年轻躯体,就能实现意识的延续。”
许桑想到实验室里关于他的仿生人,所以那些仿生人都是他的载体。
他们在用这种方式让他实现永生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