部门会议结束后,同事们围着行政小姐姐,七嘴八舌地打听“季度出差名单”——这次公司要安排员工去三亚对接客户,顺便能在海边放松两天,大家都盼着能拿到名额。凌薇薪没凑过去,她知道这种“好机会”轮不到自己,毕竟之前的出差任务,不是去偏远城市就是赶早班机,她早已习惯了“捡剩下的安排”。
可没过多久,周凯却拿着出差名单走到她面前,笑着把名单放在她桌上:“薇薪,这次三亚出差,我特意把你的名字加上了。你之前处理三亚那几个客户的投诉很到位,客户对你印象不错,这次去正好维护下关系,顺便也能放松两天,算是给你的奖励。”
凌薇薪惊讶地抬起头,看着名单上自己的名字,排在第一个位置——以往出差名单都是按资历排序,她从来没被放在这么靠前的位置。“主管,这……合适吗?其他同事好像也很想去……”她有些犹豫,怕引起同事不满。
“有什么不合适的?”周凯拍了拍她的肩膀,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,“你的工作成果大家有目共睹,这个名额你受之无愧。再说,维护客户本来就是你的职责,其他人想去也没合适的客户对接理由,放心去吧。”
这话像一颗定心丸,让凌薇薪放下了顾虑。同事们看到名单后,纷纷凑过来羡慕地说:“薇薪,你也太幸运了吧,居然能去三亚出差,还能顺便玩两天!”“周主管也太照顾你了,羡慕了!”
听着同事们的羡慕,凌薇薪心里悄悄泛起一丝优越感——她第一次觉得,自己在公司“很特别”,这种被重视的感觉,让她暂时忘了之前被控制的压抑。
三亚出差的几天,周凯确实对她“格外照顾”:给她安排了能看到海景的单间(其他同事都是两人一间),客户对接结束后,还特意放她半天假,让她去海边逛逛。凌薇薪站在沙滩上,看着蔚蓝的大海,心里第一次对周凯生出了“感激”——她觉得,周凯是真的“看重”自己,才会给她这些“特殊待遇”。
出差回来后,“专属福利”来得更频繁了。申请公司备用金时,其他同事需要提交详细的费用清单,还要经过部门经理和财务两层审批,至少要等三天才能到账;而凌薇薪只要跟周凯说一声,他就能直接在系统里“特批”,当天就能拿到钱。周凯笑着说:“我知道你办事靠谱,不会乱花钱,审批流程能省就省,免得耽误你的工作。”
春节福利时,行政小姐姐给每个人了一个礼盒,里面装着坚果和红酒。凌薇薪刚接过礼盒,周凯又递过来一个小包裹:“这是我额外给你申请的,里面是条丝巾,我记得你上次穿的米色外套,搭这条丝巾正好,知道你喜欢素雅的款式。”
凌薇薪打开包裹,一条浅灰色的丝巾映入眼帘,质地柔软,正是她喜欢的风格。她拿着丝巾,心里满是感动,连声道谢:“谢谢主管,您太贴心了。”
“跟我客气什么?”周凯笑着摆摆手,“你这一年帮我分担了不少工作,这点小福利不算什么。”
同事们看到这一幕,眼神里的羡慕更浓了。凌薇薪把丝巾小心翼翼地收起来,心里的“特殊感”越来越强烈——她觉得自己是“幸运”的,能遇到这么“照顾”下属的主管,甚至开始在心里为周凯之前的控制找借口:“他之前对我严格,也是为了让我进步;现在给我这些福利,是认可我的努力。”
可这份“特殊感”,很快就被现实击碎了。连续加班一周后,凌薇薪的胃又开始隐隐作痛,她看着日历上妈妈的生日快到了,想调休一天回家陪妈妈,便鼓起勇气找周凯请假:“主管,我想明天调休一天,回家陪我妈妈过生日,最近也有点累,想休息一下。”
周凯正在看文件,听到她的话,抬起头笑了笑:“陪妈妈过生日是好事,不过你也知道,最近客户投诉量特别大,你手里还有好几个紧急工单没处理完。你是主管助理,要以工作为重,等这个项目结束了,我再给你批假,到时候你多休两天都没问题。”
凌薇薪愣住了——她以为,自己平时享受了这么多“专属福利”,请假应该会很顺利,却没想到会被拒绝。她想再说些什么,比如“紧急工单可以先交给其他同事帮忙处理”,可看着周凯“温和”却不容拒绝的眼神,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。
“我知道你想回家陪妈妈,”周凯似乎看出了她的失落,补充道,“这样吧,你妈妈的生日礼物我帮你准备,你下班前把地址给我,我让花店送过去,保证让阿姨开心。工作这边你就放心,别分心,等忙完这阵,咱们再好好安排。”
凌薇薪看着周凯“体贴”的样子,心里的委屈渐渐被“理解”取代——她觉得,周凯也是“无奈”的,毕竟工作确实重要。她点了点头:“好的主管,我知道了,我会先处理完工作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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走出办公室,凌薇薪靠在墙上,手里攥着那条浅灰色的丝巾,心里突然明白了——周凯给她的“专属福利”,从来都不是“无偿的馈赠”,而是有条件的“驯化工具”。这些福利让她产生“自己很特别”的错觉,让她心甘情愿地顺从;可一旦她提出“不符合周凯需求”的要求,福利带来的“特殊感”就会瞬间消失,只剩下“必须以工作为重”的要求。
她想起之前申请备用金时的“特批”,想起春节时的那条丝巾,想起三亚出差的海景房——这些“福利”像温水,一点点浸泡着她的意志,让她在不知不觉中被“驯化”,忘记了自己的需求,只记得“顺从”。
晚上回家,凌薇薪把丝巾叠好,放进抽屉深处。她打开手机,给妈妈了条微信:“妈,我明天不能回家陪您过生日了,工作有点忙,我给您订了个蛋糕,明天会送到家里。”
妈妈很快回复:“没事,工作要紧,你别太累了,注意身体。”
看着妈妈的回复,凌薇薪的眼睛湿润了。她知道,自己又一次妥协了——在周凯的“专属福利”诱惑下,她渐渐失去了拒绝的勇气,甚至开始习惯“以周凯的需求为中心”。她不知道,这种“温水煮青蛙”的驯化,会让她在未来的日子里,越来越难挣脱周凯的控制,彻底沦为他手中“听话的工具”。
第二天早上,凌薇薪像往常一样提前到公司,刚坐下就看到桌上放着一杯热牛奶——是周凯让行政小姐姐送过来的。周凯走过她的工位,笑着说:“知道你胃不好,早上喝点热牛奶舒服点。昨天跟你说的紧急工单,今天抓紧处理,争取早点弄完。”
凌薇薪拿起牛奶,喝了一口,温热的液体滑过喉咙,却没带来丝毫暖意。她看着电脑屏幕上的工单系统,心里一片茫然——她知道,自己又要开始新一天的“顺从”,而那些曾经让她心动的“专属福利”,不过是周凯用来困住她的“温柔枷锁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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