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剩余选手全部亮相完毕,宇宙公主隆重地宣布:“本次最佳年轻飞行家大赛正式开始!”
随后,依旧有些紧张的七彩飞马便跟着其他选手一同返回了候场室。
刚落进候场室的云絮地面,她的蹄子还下意识攥了攥——直到蹄尖触到鬃毛旁别着的彩虹缎带,那是珍奇赛前特意帮她系的,软乎乎的触感忽然让她想起观众席上的画面:紫悦举着“云宝最酷”的简笔画朝她挥手,碧琪的加油牌晃得像道小彩虹,小呆还把半袋云莓干从窗缝里塞给她,说“嚼着甜,就不慌啦”。
云宝轻轻扯了扯缎带,从口袋里摸出一颗云莓干放进嘴里,酸甜的味道漫开时,她深吸一口气,翅膀不再紧——朋友们都在等她,没什么好怕的。
就在这时,赛场的广播突然传来播报员清晰的声音,裹着云絮的软意传遍候场室每个角落:“各位观众,本次大赛正式竞技环节开启!先,让我们有请第一位参赛选手——银剑,为我们带来‘极穿云’表演!”
听到播报,云宝下意识朝候场室的出口望了望,而赛场东侧已经传来一阵利落的“破风声”——正是那匹银灰色飞马登场了。
他没做多余的亮相动作,四蹄并拢贴紧身体,翅膀绷成两道利落的银弧,像枚出膛的箭从赛场东侧冲向西侧,气流在他身后拉出一道转瞬即逝的白痕,连飘在中途的小云朵都被冲得向两侧散开。
“哇!好快!”小呆攥着爆米花袋的蹄子又紧了紧,斗鸡眼追着那道银影转了半圈,“比我送急件时跑得还快!”
碧琪也跟着点头,加油牌上的“冲呀”都快晃出残影:“他翅膀拍得好有劲儿!像我烤蛋糕时打蛋器转得那么快!”
银灰色飞马刚冲过终点线,赛场中央又飘起一团“彩色云雾”——第五位选手是匹缀着粉蓝花纹的飞马,她展开翅膀轻轻扇动,没追求度,反而让翅膀带起的气流卷着细碎的彩色云粉,在空中绕出三道交错的圆环,圆环里还飘着用云絮捏成的“星星”和“月亮”,连宇宙公主都忍不住抬蹄轻拍了下座椅扶手,眼底带着笑意。
“天呐!她居然能用云粉做图案!”紫悦攥着简笔画的蹄子松了些,目光里满是惊叹,“这得对气流控制多精准啊!”
午夜也微微直了直身子,蹄尖的爆米花停在半空:“翅膀扇动的频率刚好能托住云粉,没让风把图案吹散,确实有点东西。”
——
时间一分一秒过去。
云絮地面被候场室里来回踱步的蹄声蹭出了几道浅痕,云宝低头盯着胸前别着的号号码牌,金属边缘被她反复摩挲得了热,连蹄尖都沾了点氧化的暗沉。
之前含在嘴里的云莓干早没了酸甜味,只剩下一丝涩的渣子黏在齿间,她下意识嚼了嚼,却连吞咽的动作都变得机械——刚才深吸的那口气像早被时间慢慢抽走,翅膀根又开始紧,每根羽毛都绷得僵,和最开始待在这儿时没两样。
广播里的播报声隔一会儿就飘进来一次,从o号的“高空翻旋”到号的“云间织网”,再到刚刚响起的号“流光绕柱”,每一个数字都像小锤子似的敲在她心上。
她原本靠在墙边的身子越站越直,耳朵尖死死朝着声音来的方向,连呼吸都放轻了,可每次播报结束,都只有“请下一位选手准备”的提示,从没出现“号”这两个字。
旁边那匹比完赛的棕毛飞马正叼着云饮罐,翅膀耷拉着放松,看见云宝这模样,随口搭了句:“还没到你啊?我刚才在赛场边听裁判说,好像有位选手的装备出了点问题,可能得调整顺序。”
这话像颗小石子投进云宝心里,她猛地抬头:“调整顺序?那……那号会往后排多少?”
话一出口才现自己的声音有点颤,赶紧清了清嗓子,把蹄子又攥紧了些——掌心里的云莓干碎末都被捏成了团。
棕毛飞马摇摇头,灌了口云饮:“没听清,反正你再等等呗,总会喊到的。”
说完就转身朝休息区走去,留下云宝站在原地,盯着候场室出口那片飘着微光的云絮呆。
等?她已经等了快半个时辰了。
最开始还能数着赛场传来的欢呼声算时间,后来连欢呼声都变得模糊,只觉得每一秒都被拉得老长。
有那么一会儿,她甚至盯着墙上的云钟看呆了,看着钟摆慢悠悠晃来晃去,脑子里一片空白,连银剑的度、粉蓝飞马的云粉图案都想不起来了——这是麻木了?可下一秒,广播里突然传出“号选手,请前往入口准备”的声音,她的心又“咯噔”一下沉了下去,翅膀尖控制不住地抖了抖。
怎么会跳过号?是号码牌戴反了?还是裁判把她的名字漏了?她伸手把号码牌扯下来看了又看,号的数字清晰得很,边缘的彩虹缎带还软乎乎的,可这会儿触到蹄尖,却没了之前的安心感,反而像根细刺扎在心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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候场室里的飞马越来越少,剩下的要么是刚进来的替补,要么是和她一样没被喊到的,可那些飞马的号码都在o号以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