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提线让空竹绕着周身飞舞,动作行云流水。
“好一招金丝绕腕!”项安国忍不住喝彩。
还有俩人在另一边做“对扔”练习,空竹在空中飞来飞去,配合得天衣无缝,煞是好看。
除了特别精彩的炫技,其他的普通练习并不会引起大家的注意,他们自己也都在各自练习着。
项安国收回目光,抬头看向永定门城楼。
古老的城楼沉默地伫立着,用它历经过无数历史风霜的目光,凝视着脚下这充满生机的场景。
六百年的历史沧桑与眼前这鲜活的市井生活图景,形成了一种奇妙的和谐——
传统文化、非遗传承,它们都并没有被封存在博物馆里,而是在这晨光中,在每一个巧妙的力、每一次嗡嗡的鸣响里,生机勃勃地在传承着。
项安国忽然有些感动。
在他为了生活妥协,东奔西走到处送外卖的时候,还是有人在努力但执着地传承着。
他正感动着呢,忽然感觉到肩膀一沉。
项安国扭头去看,正对上应辉的脸。
“我就说没看错儿,果然是你。”
应辉跟他勾肩搭背的,把他往出带:“这可真是相逢不如偶遇,今儿总不至于耽误你送外卖,走走走,上我公司坐坐去!”
项安国真是莫名其妙被带到了应辉的公司。
虽然说是公司,但是规模比较小,只占了一层楼的大概五分之一,员工也不多。
应辉的办公室倒是很气派,老板椅后头的墙上还挂着一幅抽象艺术画。
“好看吗?”应辉见项安国看着那幅画,十分得意,“刚从拍卖会上拉回来,六百八十万!”
六百……八十万?
项安国的脸色可以说十分精彩。
应辉欣赏了一阵,才笑眯眯地说:“这是对外的说法儿。”
他从小就爱吹牛,项安国其实刚才第一反应也是不信。
“那对我的说法儿呢?”项安国问。
应辉这回更得意了:“我自己瞎抹的呗,算上框一百七!”
“那这画框儿得值一百六。”
应辉哈哈大笑起来:“就你现在这样儿,才有几分小时候那样儿。”
他笑完又有些困惑:“安子,你小时候不是挺皮的么?咋现在成这样儿了?”
项安国无言以对。
他小时候也没什么上进心,因为他知道自己出生就已经赢过了很多人。
生在北京,在胡同里有这么一间屋子能住,比那些千辛万苦读书考来北京的人,最起码已经省下一笔房租了。
谁知道成长过程中,会生这么多变数呢?
项安国长长叹了口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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