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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6章 黎明前的决战（第2页）

苏璃和赵珩的脸色同时变了。这种毒药，她在一本西域医书上见过记载，说它最阴毒之处，是能让人在不知不觉中枯萎，死后还查不出任何痕迹。

“那三年前的大火……”

“是为了掩盖真相！”张显的声音带着恨意，“先皇后肯定是现了什么，太师和丽贵妃怕她揭，才放火烧了坤宁宫！我被关进来后，一直想告诉你，可他们看我看得太严……”

真相终于完整地拼凑起来。先皇后先是被“蚀骨香”慢性毒害，身体日渐衰弱，随后又被放火烧死，毁尸灭迹。而张显，因为现了秘密被打入天牢，成了太师等人的眼中钉。

“那些人想救您出去，其实是想杀您灭口，对吗？”苏璃问道。

张显点头：“他们知道我还活着，怕我把真相说出来。尤其是李太医……当年给先皇后配药的，就是他和那个已经死了的太医！”

赵珩的拳头捏得咯吱作响，眼底的杀意几乎要溢出来：“传我的令，加大天牢守卫，任何人不得靠近张显！”

“是！”

离开天牢时，天边已经泛起鱼肚白。晨曦透过宫墙的缝隙照进来，给冰冷的石板镀上了一层金边。

“原来……母亲承受了这么多痛苦。”赵珩的声音沙哑，脚步有些踉跄。

苏璃扶住他，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，说不出的难受：“都过去了。现在真相大白，您可以为皇后娘娘报仇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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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珩看着天边的朝霞，眼神渐渐变得坚定：“对，报仇。”

他转身看向禁军大营的方向，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：“传令下去，全线反击！今日之内，务必肃清所有叛军！”

“是！”

号角声在京城上空响起，带着破晓的希望，也带着决战的决绝。禁军像潮水般涌向叛军的阵地，刀光剑影中，是旧势力的覆灭，也是新秩序的诞生。

苏璃站在宫墙上，看着下方激烈的厮杀，看着赵珩身先士卒的身影，忽然觉得，这场黎明前的决战，不仅是为了权力，更是为了那些沉冤多年的灵魂。

先皇后，张显，还有无数在这场权力斗争中枉死的人，他们的冤屈，终于要在今日得以昭雪。

朝阳彻底升起时，厮杀声渐渐平息。秦风快步走上宫墙，单膝跪地，声音带着疲惫，却充满了喜悦：“殿下！苏姑娘！叛军已被肃清！为的几个将领都被擒获，正在审问！”

赵珩站在朝阳中，玄色铠甲上的血迹在阳光下格外刺眼，却也显得格外耀眼。他望着渐渐安静下来的京城，缓缓道：“将所有罪证整理好，等父皇醒了，一并呈上去。”

“是！”

苏璃走到他身边，看着他被朝阳照亮的侧脸，忽然笑了。

黎明，终于来了。

她的登天阶，在经历了血与火的洗礼后，终于迎来了真正的光明。

而她身边的这个人，也即将踏上属于他的，更高的阶梯。

未来的路还很长，但苏璃知道，只要他们并肩同行，就没有什么能阻挡他们。

宫墙上的风，带着清晨的凉意，却也带着新生的希望。苏璃深吸一口气，握紧了赵珩的手。

从今日起，又是新的开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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