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揽月捂着咕噜咕噜乱叫的肚子,咽了下口水,忍不住加快步伐。
“等我!我先去河边洗把脸!马上回来!”
干了一上午活儿,汗水早就溻透了后背。
大多数人,衣服都干了又湿,湿了又干,呈现出一片白色盐渍。
幸好不远处就是河,实在热得受不了了,就去河边洗把脸凉快凉快。
江揽月虽然早上吃得很饱,但经过一上午的劳作,早就消化完了。
她现在看见许尽欢,比亲爹都亲。
“欢欢!我灰来了!”
江揽月个高腿长,也不在乎什么矜持不矜持,跑起来跟阵风似的。
‘嗖’一下过去了。
惹得旁边的人频频侧目。
江揽月也不在乎。
许尽欢把盛好的饺子递给她,“这是你的。”
荤素各半。
虽然她要求吃素的,但干重活,不多吃些肉怎么行。
江揽月迫不及待的接了过来,“谢谢欢欢!”
自从来了乡下,形象是什么,江揽月压根不知道。
端着碗,往树下一蹲,就开吃。
啥都没有吃饭重要。
现在每天支撑她上下工,一天干十几个小时的动力,就是她家欢欢的饭。
每天变着花样,每顿菜式都不重复,好吃还有营养。
这么累的农忙季节,好多人都累得又黑又瘦。
她不仅没瘦,还结实了不少。
手臂上的肌肉线条也愈流畅。
她感觉再练一两月,干倒江逾白不是问题。
跟江揽月八辈子没吃过饭的饿死鬼样儿截然相反。
江逾白不急不慢地走了过来,边走边用毛巾擦着脸和打湿的头。
“这碗是你的。”
擦完后,他把毛巾随意往脖子上一搭,从许尽欢手里接过自己的碗。
“谢谢。”
道完谢,他就在许尽欢的对面坐了下来。
许尽欢给他盛了满满一碗的肉饺子。
反正给什么吃什么,他也不挑。
自从那天晚上,在河边保证过之后,江逾白就又恢复成了,初见时的闷鳖状态。
三脚踹不出一个屁的那种。
骚话没了,人话也不说了。
平日里除了闷头干活,就是闷头干活。
跟换了个人似的。
刚开始,许尽欢还挺不适应,总觉得他可能有什么阴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