绑得还挺紧。
“那可不?我与于大人的恩怨可不是一天两天。”叶沛笑眯眯,蹲下来,“所以于大人可要老实些,否则,我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麽事情来。”
威胁!
周围可还摆放着各种刑具。
“你们就不怕圣上与蒋相追究?”于之择不可置信,一双眼睛瞪圆,像是能喷出火来。
“那也有大人垫背呀,我们不亏。”郑文觉露出笑容,那张从来威严的脸上此刻不怀好意,“我们确实没有大人与圣上丶蒋相关系好,国库都交给你把着,说说吧,你到底知道些什麽?”
于之择口吐芬芳,大喊大叫:
“这是南都府,你叫破嗓子也没人敢进来。”郑文觉掏了掏耳朵,一脸淡然,他在他的地盘上审问一个人,谁敢进来啊?
于之择呼吸一滞。
面前,叶沛突然又说:“莫不是让你管理国库,是要帮着蒋相贪污?于大人,这段时间没少从国库里面捞钱吧?”
于之择都要气哭了,他家里都穷成什麽样了,这叶老东西竟然还说他贪污?
冤枉谁呢?
“贪了多少?给咱们分一些呗。”叶沛露出笑,眯起眼睛。
“你才贪,你全家都贪!”于之择咬牙切齿,一字一句,“你以为我愿意管国库啊?有本事你来,我拱手让给你,保证不和你争。”
他早恨不得将国库交出去,本来就该是叶沛的职责,蒋相不敢让人知晓国库情况,就让他来看住,把住户部,不许告诉任何人。
自从他管了国库以後,真是一晚上都没睡好过,头发大把大把掉。
除了压力与着急,没半分好处,就这,外面的人还说他背靠蒋游,压得叶沛这个户部尚书喘不过气,真是气得他够呛。
叶沛脸上的嬉笑瞬间消失,松开绑着于之择的绳子,彻底变脸,“看来这其中果真有问题,圣上知道,蒋相知道,你于之择也知道……
“可是,究竟为什麽要瞒着我们?你们一心和谈,差点将大梁拽入深渊,毁了这个国家,到如今竟然还要瞒着?”
郑文觉摇摇头,眼神失望:
“当初送往淮安渠的那批军粮有问题,事发至今已两日,严家军已缺粮半月有馀,你竟还没拨粮送往淮安渠,真是要北燕冲入南都,灭了大梁,方才罢休吗?”
两人步步紧逼。
于之择被松开了手,却并未立刻起来,反而颓然地坐在椅子上,整个人都像是失了力气,一直绷紧的脊背弯t下,瞬间苍老十岁,声音嘶哑:
“你以为我愿意吗?国库没钱啊!你以为我不知道淮安渠如今没粮吗?圣上与蒋相不知道吗?我们愁白了头发也没用啊!”
他从哪里能变出粮食?
每回看着空荡荡的国库,都恨不得眼前就是一块地,他自己扛着锄头来种。
叶沛二人呼吸一滞。
两人对视一眼,又急忙开口:“国库一点粮食都没了?眼下正是关乎国朝生死的关键时候,哪怕向各州征粮,哪怕到处去筹,总要想办法啊!”
“去哪儿征粮?”于之择反问。
“交州丶徐州都未被战事波及……”
“你以为我没试过吗?”于之择苦笑打断,摇摇头,“我给这两州一日一封信,就差给他们跪下了,可是石沉大海,什麽都没收到啊!”
圣旨密信也是一封又一封过去,蒋相甚至私下派了钦差征粮,到现在还没回来,当然,也可能带回了消息,只是蒋相没告诉他。
两人再次愣住。
怎麽会?
就算这两州想要推脱,总不至于石沉大海,违背圣令吧?这到底是怎麽回事?
城门外
叶惜人抓着斗篷的手摇摇欲坠,一双眼睛盯紧面前之人,上前两步,声音轻颤:“你刚刚说,你从哪里来的?”
“徐州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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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有话说:明天见呀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