百里山尴尬的抽抽嘴角,伸手拍了拍钰绯的肩膀,试图用轻松的语气化解僵局。
“你还小,我那时不雅,也许是对你视觉和心理冲击太大了。将来你喜欢上别人,就会知道对我的感情并不是你以为的那样的,只是少年人的一种遐想,一种寄托而已……”
“小什么小?哪里小?”
钰绯瞬间涨红了脸,语气带着几分急切的辩解。
“我是大曌的三皇子,十六岁那年,母上就请了师傅,为我讲解妇夫男女敦伦之事。我分得清什么是冲动,什么是喜欢!”
钰绯原本急切的声音冷不丁的又软了下来,眼神里满是缱绻的温柔,像是陷进了某种美好的回忆里,他道:“你当初从天上掉下来的时候,我本可以躲开的,可我偏偏就是躲不开,你知道为什么吗?”
他根本不等百里山回答,自问自答到。
“因为我看到你的那一刻,我的整个身体就已经不是我的了,我身上的所有东西都不受我控制了,我的四肢它是僵的,我的心又是沸的,甚至连我的呼吸都没办法自主了……”
钰绯深深的看着百里山,眸子里全是她的倒影。
“我只有面对你时才会觉得心跳得厉害,才会这样手足无措,才会觉得整个身体都在烫。”
“你对我笑一下我就能开心一整天。看你掉眼泪,我这胸口就像被堵住,连呼吸都疼……”
钰绯说着低下了头,情绪忽然变得低落了起来。
“当我知道你喜欢赫连玉,偷偷看到他可以抱你亲你的时候,你不知道我有多嫉妒,我嫉妒得想砍了那家伙……。”
“他想法设法的拦着我见你,这我都知道,我试过的,我试过放手的,可我做不到!”
百里山收回拍着钰绯肩膀的手,尴尬得不知道说什么的好,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应这份心意。
她避开钰绯的目光,语气带着几分无奈。
“钰绯,这时候真不是告白的好时机。”
“我不知道说什么话能不伤害到你,我现在思绪真的很乱,我和赫连玉的事情还没处理完,实在没有那个精力去想用哪些委婉的话来拒绝,才不会伤害到你。我是真的对你没有那种感情,你明白吗?”
“为什么?”
钰绯再次捉着百里山的手臂,摇晃着,声音里满是不甘。
“为什么我不行?百里山,你告诉我,我哪里不行?这不公平!时间上算的话,明明是我先看到你的!你和赫连玉可以,为什么就不能和我试试?”
他的情绪越来越激动,眼底泛起红雾:“你知道我在大殿上宣布你是我妻婿时,有多开心吗?你难道真的喜欢他喜欢到愿意做他的‘宠妇吗?”
钰绯说到这里顿了一下,随后,他激动的声音忽然变得嘶哑了起来,带着不顾一切的执拗。
“就算你要做他的宠妇,我也不在乎!我只要你接受我,外面所有的流言蜚语,所有的麻烦,我都不怕,都由我来挡!”
说着,钰绯再次恳切的看向百里山,眼神里带着几近讨好的乞求。
“百里山,你到底喜欢阿玉哪一点?我去学。只要你喜欢赫连玉的同时也能喜欢我一点点,好吗?你公平一点好吗?你对我公平一点,好不好?”
百里山脑袋有点儿懵懵的,完全成了一团浆糊。
什么叫喜欢赫连玉的同时也喜欢他一点点?
那不是脚踩两条船吗?钰绯是怎么能把“劈腿”说得这么理直气壮的?
百里山无语又无奈的想抽回手,可钰绯的手指跟焊死了似的,怎么掰都掰不开。
百里山只能叹口气,耐着性子劝道:“感情的事从来由不得人控制,哪有什么公平不公平的?”
钰绯委屈的看着百里山,眼中水光闪闪
“就说啊,就说啊,感情的事由不得我控制啊,我能怎么办!你为什么连试着喜欢下我都不愿意?我哪点儿不好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