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一个十岁的孩子,能有如此心机?”谢崇有些不敢相信。
“心机,从来不看年纪。军师,传令下去,让中州的眼线,从今天起,给我十二个时辰盯着刘子行。他见了什么人,说了什么话,去了什么地方,我都要一清二楚。”
夜色降临,王府四周挂起了一盏盏灯笼。
成喜端着一碗燕窝粥,推开了时宜的房门。
“小姐,该用晚膳了……”
话音未落,她愣住了。
屋子里空荡荡的,连个人影都没有。
被褥整齐叠放在床上,书桌上那本《山海经》翻开着,压着一角宣纸,好像主人只是暂时离开。
成喜的心一下子悬了起来。
她放下托盘,冲出房门,在院子里四处张望。
“小姐?小姐?”
没人应答。
海棠树的影子在风里晃动,像是张牙舞爪的怪物。
成喜慌了。
成喜的额头开始冒冷汗。
小姐才来王府第一天,要是出了什么事……
她不敢想下去。
她提着裙摆,一路小跑,直奔周生辰的书房。
书房里,烛火通明。
成喜冲进书房,连门都忘了敲。
“王爷!小姐不见了!”
周生辰正在批阅军报,闻言手中的笔停住了。
“什么时候的事?”
“奴婢去送晚膳,房里就没人了。”成喜快哭出来了。
“奴婢找遍了院子,都没瞧见小姐的影儿。”
“先别声张。”周生辰站起身。
他顿了顿,又补充:“你去东面找,我去西面。”
成喜愣住。
王爷亲自去找?
这待遇……
“还愣着做什么?”周生辰已经大步走出了书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