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一幕都被火镜映照成符印。
“凡人白砚生,”火镜冷声,
“你已三次逆天火理、两次重写因果,
天火有命,凡火不得自造律。
你,可知罪?”
白砚生缓缓抬头,
眼中燃起的火与裂隙同色。
“若罪,是心想重燃,
那我——认。”
火镜行者手指轻动。
“很好。”
轰!
火镜倾泻而下,化作千道焰链,将白砚生锁入虚空。
每一条焰链都刻着“律”字,
每一律,都是天火的枷锁。
“审判开始。”
焰链压下的瞬间,
炉城的所有造物同时震动。
被弃的炉台、残破的兵胚、未成的灵纹……
它们全都燃起微光。
那些火,不是白砚生召唤的,
而是自愿燃起。
他抬头,火链中的痛苦让血从唇角流下。
可那些火光的回应,让他笑了。
“你们还记得。”
心念一起,火链崩断三根。
“律”字在焰中扭曲。
火镜行者的眼神次动摇。
“怎么可能!天火之律岂能被凡火破?!”
白砚生深吸一口气,
胸中火焰逆流直上,
在天与地之间,燃出一道新痕。
那火,不红不金,
而是透明的。
——“无色之火。”
它不燃物,不燃气,
而燃“意”。
“火,不该只燃命令。”
白砚生声音低沉,
“火,也能燃自由。”
轰——
天裂再度扩大。
那透明之焰刺穿云层,与裂隙中的观火之眼对视。
观火之眼中,光线骤变。